而重復完之后,蕭澈的面色徹底黑沉了下去,他仔仔細細聽了沒一句,也只有早先他覺得不對的那一句有問題,且之后的彌補細細一品也有問題。
什么叫他檀元基自是知道,這是應了蕭青微是他親妹妹,又說蕭青扇也是妹妹,他是不是忘了他是云南王義子,就算是討好云南王妃這話是不是也太過了一點?他一個義子自然是云南王所有的女兒都是他的妹妹。
不過若是說是為了討好云南王妃對蕭青微格外好一些也不為過,他不也是這么以為,才沒當一回事。
但就像沈硯說的,本來是沒當一回事,但被他那么一疑惑之后的確有問題了。
“朕記得朕的王叔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便夭折了,還是一個男孩,而自從那之后,王叔所生皆是女兒。”
蕭澈能這么說意思就很明顯了,沈硯當即直接點出答案,“臣也記得,雖然臣覺得臣的猜想有些不可置信,但昨日之事檀元基的態度讓臣不得不懷疑,臣覺得一個義子再怎么樣也不能越過嫡女去,陛下覺得呢?”
“上次兩人被捉奸在床的事,王叔對檀元基下那么重的手是故意的,故意做給朕看的,朕就說那件事也不是檀元基為主謀,怎么最后檀元基倒是被罰得那么重,再一個蕭青微名聲沒了,總是要嫁給檀元基的,又是王叔義子,他那樣就不怕檀元基怨恨嗎?卻原來……卻原來……”
說著,蕭澈在原地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有些事不能深想,一旦深想開了一個頭,就會覺得很對地方不對。
“當初我父皇忌憚王叔,那個時候他若是有子定是活不到現在,而那個時候王叔遠赴北疆,王嬸家族沒少出力相互,以至于家族都落寞了,卻原來……卻原來……”
蕭澈有幾分很不真實的感覺,卻又覺得這事真的不能再真了。
“你不說是怕朕不信?”來回走動了一會兒,蕭澈平復了情緒,站定后對沈硯所言便是這一句。
“非臣不說,實在是臣也覺得有些荒謬,便想著給了陛下提點,看陛下是否也會和臣一樣的想法。陛下,臣不是萬能的,臣一切都靠猜測,也怕猜錯了,且這是關皇家宮闈,不是臣能隨意言語的。”
聽完沈硯的話,蕭澈沉默了一下后點了頭,也算是認同了,他還記得彼此是君臣,即便再信任有些話也不是能亂說的,就像他在白初沒出現前始終不能對沈硯徹底放心一般,哪怕他知道沈硯不會背叛他,但他就是不放心,而沈硯作為臣子,有一定的顧慮也是正常不過。
“之前朕還覺得王叔沒那么包藏禍心,如今想來這禍心可真是太明顯了,不過這事得查證清楚。”
“臣覺得陛下做一件事就可以試探出來了,不需要大費周章的去查探。”
“何事?”
“陛下不是給檀元基和郡主賜了婚,兩人也算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了,若是正常的未婚夫妻,要是出了什么狀況,兩夫妻之間發生一些什么也是順其自然,陛下覺得呢?”
蕭澈沒立刻回答,而是帶入了一下自己,若是他,發生那樣的事,眼前的人是同父同母的親妹妹,他是如何也做不來那等事的。
“太明顯的算計也會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