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去了?”
“當然,我自己得來的,我為什么不去。”丟下一句,楚明便恨恨走了。
留在原地的定安候就那么瞧著兒子離開,眼瞧著人不見了,才露出了滿意的笑意,不過只一下便收斂了,對著管家道:“去通知夫人事情成了,她可以下帖子了。”
“是,侯爺。”
……
白初是知道沈硯自己暗地里做一些生意之類的,畢竟就靠一點俸祿肯定是無法那般奢侈生活的。
名下有產業什么,幾乎每個官員都有,沒什么好稀奇的。
但知道歸知道,白初從來都沒細問過沈硯的財產,他昨晚說用了一般下注,白初只覺得以沈硯的能力不會少,直到今日看到送來的一個又一個賬本后她直接驚呆了。
驚呆過后便是愉悅了,可沒有誰跟錢過不去的,而她主要愉悅的是贏來的那些銀錢,毫不費力的銀錢,就跟天上掉得似的,怎么不歡喜。
白初不免想到昨晚沈硯所言的讓她更開心一些,果然她被一語命中,是真的很開心。
早上理賬本便理了半日,白初索性也不去鋪子了,下午就在家陪糖糖。
而午后的不久,白初便收到了來自于定安候府的帖子,微微有些詫異,特別是對方很誠懇地囑咐她一定要光臨,白初認真思索了一番,兩家應該沒什么勾連,便點頭應下。
晚上沈硯一回來,白初就跟他說了帖子的事,“我們跟定安候府的人可沒什么交集,他們送帖子不奇怪,但是有些太熱情了,我不好拂了他們的誠意,便先應下了,你看我要不要去?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沒交集還熱情的人,這可不怪白初多想了。
沈硯摸了摸白初的臉,逗了一句,“阿初可好生警覺。”
“說正事呢。”瞧沈硯逗弄她,白初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惹得沈硯輕笑了一聲,還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個香,這才回答,“放心去就是,你放心,肯定是釋放善意的,你也知道定安候世子混得很,如今得了旨意去軍營做千戶,這對定安候世子來說不算什么,但可是多少人眼紅的,地位不高,卻是有實權的,只要努力肯定能步步高升,更不要說背后有大山靠。當然,定安候可不是想要借此捧兒子上去,而是為了歷練他,讓他別再那么混,畢竟定安候也有老去的時候。而定安候世子也是個剛強的,不應下便罷了,應下了可就一定死磕到底。我不是說了嘛,我出了點力,地方不好尋我,便尋你了。”
白初倒是沒想到這里面有這么大的事,不過,“你說賞賜是去軍營做千戶?以前不都是賞東西?”
這點事白初還是知道的。
“陛下愿意賞什么就賞什么,賞賜都是龍舟賽前陛下寫好的東西,誰贏了就是誰的,所以不存在作弊之類,贏不去的只能怪自己了。”
“那陛下今年為什么賞了這個?位置不高,但如你所言是實權,且這比直接空降高位好多了,對于世家弟子來說。”
“陛下的心思誰知道,說起來這也就是對大家有誘惑,對于陛下來說,軍中一個千戶而已,沒什么,許是陛下想要趁機拉攏人心,也許是陛下一時興起,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