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去,我不管你們平日里怎么鬧,表面功夫都必須做,上次你和喬軍在酒樓大打出手,鬧得滿城風雨,你往軍營里一待自是什么都不管,你爹日日與那魯國公同朝,抬頭不見低頭見,每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人家主動和解的帖子都送來了,我都替你收了,立刻收拾收拾就去。”
“你收了你自己去。”
定安候看了楚明一眼,沒再催促,而是道:“聽聞小道消息,喬軍也給沈硯送了帖子,要是沈硯不去也就罷了,若是沈硯去了,被當面質問幫你的事,被拉下你和喬軍之間的那些繁瑣事,當然,沈硯肯定不是你們這些小孩子能損傷的,但話語膈人,或者喬軍因為此事把沈硯弄生氣了,他一個出手,再不小心下手重了,怕是被魯國公惦記。說起來也不關你的事,然卻都是因為你,這就算了,估摸著下次喬軍就更要說你靠沈硯了……”
都說知子莫若父,定安候這真的是句句踩在楚明的痛腳之上。楚明講義氣,絕不會愿意幫他之人因他遭罪,另外楚明最討厭別人說他靠別人,這兩點都被定安候踩中了,不要說楚明只是有些累,就是只剩一口氣那也得掙扎著站起來。
“六子,立刻伺候爺洗漱。”楚明不等定安候繼續說下去,直接喊了一聲自己的小廝,然后便大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定安候站在那看著楚明離去的聲音,露出了老狐貍的笑容,不過只一瞬便收了笑容,吩咐管家,“讓六子看顧好世子。”
“是,侯爺。”
……
蕭青微從皇陵回來后,在驛館待了兩天,然后便出門參加宴會去了,很是積極參加各種京都城貴小姐貴夫人們的宴會,完全沒有之前高冷的架子。
而不管蕭青微做過什么,更不管她剛從皇陵回來,她皇家郡主的身份就不得不讓人尊著幾分。
因此蕭青微的出現無人會拒,也無人能拒。
眼瞧著蕭青微只是出去規規矩矩參加宴會,也沒鬧什么事,檀元基也沒拘著,只是讓人看著她不要亂來,便忙自己與蕭驍合計的事了,完全就顧不上蕭青微了。
到處參加宴會的蕭青微自然也來了今晚的宴會,或者說蕭青微這幾日所為為的就是今晚的宴會,因為今晚的宴會宴請了沈硯。
沈硯來不來是一回事,但至少宴請了,來不來也有一半的機會,若是這次不成就下一次,總要碰上。
蕭青微來的比較早,一來就跟貴女們混到了一起,談天說地的,很是開心。
楚明來的時候,宴會場地上已經來了好多人,看到這一幕,楚明總覺得自己被坑了,什么狗屁和解宴,搞這么多人,真真不知道到底是懷了怎樣的心思。
“我這眼都望穿了,終于將我們楚大世子給望來了,楚大世子可真是稀客啊,來來來,大家是不是都好久沒看見我們楚大世子了,都來跟我們楚大世子來喝一杯,快快,上酒上酒,都來喝一杯。”
楚明這是一出現,喬軍就開始給他下套,不說別的,就光圍在喬軍身邊的四五人,一人隨便兩杯就夠楚明嗆得了。
瞧著這都是平日里以喬軍馬首是瞻的人,楚明就知道這是鴻門宴穩了,還和解宴,屁的和解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