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坐在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者說她腦子有點亂,有句話到了嘴邊都沒能說出口,她想問是不是陛下做的,但深知這樣的話不能亂言,因此便就那么坐著看著沈硯。
如今已經是五月下旬,快要入夏的季節,天氣已經熱了,不過一件外衣,沈硯片刻便穿戴好了,然后走去了榻邊上了榻。
“我守著你睡,你不用想太多,與我們無關,你好好睡覺便是。”
被沈硯摟著,白初心安然了許多,忍了忍到底沒忍住,靠在沈硯耳側輕聲低語,“是陛下嗎?”
白初能猜到,沈硯并不意外,畢竟之前他跟她講了很多。
“不確定,不過不出意外應該是,不太有可能是其他人。具體如何,還得看陛下要怎么做。休息吧,別為這些事煩心,不會有事。”
“好。”帝王不是隨意議論的,白初不再多言,而是順著沈硯的話應了一聲好,然后窩在了他的懷里閉上了眼睛。
……
驛館出事,京都城里到處收到了消息,自然藏在暗中的蕭驍也知道了。
對此,蕭驍是震驚的,他是怎么也沒想到有人會對檀元基動手。
當然也有可能是檀元基自導自演,但蕭驍想不出理由,而另一方面,不是檀元基自己,便只有蕭澈了,同樣蕭驍也想不明白蕭澈動手的理由,實在是太過突然。
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注意檀元基那邊,若是有消息過來,立刻告訴我。”當即蕭驍就對手下人做了這么一個吩咐。
“是。”
……
驛館事發后的一個時辰,百官皆被急招入宮。
此刻已然是深夜,一個小將出事還不至于這么大的動靜,但是若是牽扯到云南王,那便是大大不一樣了。
平日里上朝那都是朝著等著帝王,而此時此刻卻是帝王等著朝臣。
走入金鑾殿中的每一人都是屏息而今,帝王的怒意從上方龍椅處鋪散至金鑾殿的每一處,清晰可覺。
這個時候誰要是觸怒帝王,那必然很是慘極。
終于,官員全部到齊。
上方的帝王終于憋不住怒意怒言出聲,“皇城腳下,御林軍監管之中,竟是讓賊人從驛館里擄走了朝中重臣,朕平日里養你們都做什么吃的,朕要你們都何用?一次兩次三次,越來越過分,這次直接動到了云南王府留在京都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朕要如何面對云南王叔?便是云南王叔不怪朕,朕也愧對云南王叔,若是再引起誤會,引發動亂,民不聊生,朕變成了千古罪人,這要朕怎么去面對無辜的黎民百姓?”
蕭澈一開口便將自己的憤怒盡顯,可見怒到了何種程度。
而正如蕭澈所說,這一次太過分了,一不小心便會引起動亂,這就不是傷幾個人的問題了。
朝臣們過來之前或多或少都收到了消息,以至于此刻對于帝王的憤怒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也只是在意料之中。
面對帝王的這一通怒言,群臣無一人作聲,這個時候誰開口誰就是往槍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