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要是放在剛剛在屋里說,蕭青微得憤怒地罵人,然而此時此刻,看著明顯激戰過后的院子,蕭青微只有滿身的顫栗和從心底升起的寒意以及滿滿的無所適從。
該說的都說了,桃蕊也沒再多言,就那么陪著蕭青微將驛館的各個院子看了一個遍,眼睜睜看著蕭青微一點點頹廢以及到最后的而不得不妥協。
“郡主,要看的你也看了,你看你是不是收拾一下跟奴婢進宮?若是遲了,奴婢可不好跟陛下交代。”
說是這么說,桃蕊卻是強制性讓宮女扶著蕭青微去洗漱。
在經歷過皇陵那十幾日的日子后,現在的蕭青微面對宮里的人在明知自己孤立無援之后,再無半點囂張之氣,就那么任由宮女給她梳洗裝扮然后領著坐上了馬車朝宮中而去。
……
“陛下,郡主已經接到了宮中,皇后娘娘已經安排好住下。”
蕭青微被在宮中安頓好后,消息便送到了御書房內蕭澈的跟前。
沈硯也在,蕭澈是算著時間喊沈硯過來的,剛剛好一起說說這蕭青微的事。半夜那會朝會散了就散了,畢竟大半夜了。
“知道了,下去吧,讓皇后拿出最好的一切對待蕭青微。”這一塊,蕭澈必須保證不能給云南王任何的把柄。
“奴才遵命。”小太監領了命便退了下去。
一時間整個御書房內便只剩下蕭澈和沈硯二人,還有蕭澈的貼身大太監小路子。
自然,這個時候小路子完全當自己是個背景板。
“衍之,你覺得朕的這步棋走得如何?”
憑沈硯的腦子,蕭澈完全都不需要去解析自己做了什么,他覺得他該知道。
“這得看陛下要什么樣的結果。”沈硯并沒有盲目的直接就回答。
“朕不瞞你,朕想要蕭驍這個隱患徹底消失,之前先帝的情分在,另外朕剛登基,需要穩定朝綱,朕才容忍他的存在,而今他就這么撞入朕的手里,朕沒有放他離開留下這個隱患的道理。不僅如此,朕還要借此事咬下云南王府一塊肉,至少讓他短短幾年內不能有動作,那般朕便有了喘息的機會。”
對沈硯,蕭澈沒有什么隱瞞的。
“陛下要的局面已經有了,如今只要抓獲蕭驍即可,另外檀元基始終一事,不管死活,壓在蕭驍身上已經是板上釘釘,陛下再稍稍操作便可達到目的。陛下想要咬云南王府一塊肉,便不能讓檀元基死了,可以用檀元基釣出云南王府的一些在京中的暗勢力,那樣云南王府的爪牙少了,陛下這邊便要清靜許多,云南王府那邊也要安穩許多。另外云南王那邊姬將軍應該不會失手,等陛下這邊利用完檀元基,再下手重創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