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間整個喪事隊伍亂了起來,手中奔喪的物件皆變成了利器,朝著沈硯帶來的人刺了過去,亦朝著城門守衛刺了過去,遇上百姓也刺得毫不猶豫,整個隊伍以迅猛之勢朝著城門外沖去。
城門口本就站著不少百姓,只是因為喪隊而退至了兩邊。
此刻打了起來,百姓被殃及,那自是四處逃亂了起來,而官兵不但不會對百姓動手還會護著,因此場面就更亂了。
一早喬裝成百姓的檀元基趁亂在人群里擠來擠去地亂跑,終于從城門中擠了出去,跟那慌亂的百姓混在了一起躲得遠遠的。
只能躲得遠遠的,這時候突然跑掉就太奇怪了,好在已經出了城。
就在這時,不遠處奔騰的馬兒飛馳而來,遠遠瞧見就是一個幾百人的軍隊,藏身在百姓中的檀元基心咯噔一下。
下一刻那軍隊就到了跟前,赫然為首的是許久不見的姬宏朗,瞧見人群中的沈硯,那是立刻上前幫忙鎮壓,自然分出了一部分人去保護百姓,而這保護對混在其中的檀元基來說便是監守,這個時候在這里不如在城內人群堆里安全了。
動亂在姬宏朗的幫助下平定了,姬宏朗幾步走到了沈硯的跟前,“怎么回事,在做什么?”
沈硯不隱瞞,“阿初不見了,有人說在這個隊伍里。”
姬宏朗一聽臉色立刻變了,當即就是一聲怒吼,“你怎么保護她的,怎么把她弄不見了?”
呵斥完沈硯后,姬宏朗轉首對著自己的士兵吩咐,“把門里門外的這些人全都給本將軍抓起來,挨個探查審問。”
這是完全的兵匪姿態,而起手下人那是立刻執行命令。
“官爺,我們是無辜的,不能抓我們。”有百姓立刻抗議了。
“讓你們配合調查,沒問題就放你們走,給你們一兩銀子做補償。”姬宏朗可不是真正的莽夫。
百姓一聽這話,當即積極了,“好的,一定配合將軍。”
周邊一些個本來離得遠的,直接自己湊了過來,“將軍,也把我帶走,我去配合。”
有一就有二,一群人很是積極,完全沒有任何造反的意義,如此,混跡在其中的檀元基沒有任何反抗的理由,一旦異常便會被揪出,最后不得不跟著一幫人被抓走,待合適時機再逃離。
只是今日這么來來回回一折騰,身子大大不如之前。
就在這動亂剛平息的這會兒,一封信送到了沈硯的手里,信上內容明明白白,要想讓白初好好的,沈硯必須把蕭澈給劫持住于一個時辰后去到城西望山腳下,遲一刻就剁白初一根手指頭給他。
劫持君王,無論結果怎么樣,這都是死罪。
沈硯看了字條,姬宏朗自然也看到了,臉色一下子就暗沉了下去,盡管很想救白初,但,“這事不能做,會毀了你,若是你毀了阿初和糖糖怎么辦?”
“蕭驍已經瘋了,做與不做都不會改變結果,我會立刻帶人直接奔去望山腳下。”
“我同你一起去。”姬宏朗當機立斷,“但是消息你還是得傳給陛下。”
“我知道。”沈硯沒再多言,時間緊迫,簡單吩咐了一下,帶了一些人騎上馬就朝西城望山而去。
姬宏朗也不落后,吩咐一些人壓著那一幫人去京兆府,把他的話交代一番,之后速度騎馬領著一波人緊隨沈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