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這次的事沈硯立了大功,聽聞沈硯救駕差點出事,都是因為姬宏朗給他擋了災難。
作為一個大功臣,此刻其母親卻是牽扯其中,這事似乎怎么做都不好弄。
“沈硯,此事你怎么看?”蕭澈沒做決定,而是問向了沈硯。
“回陛下,皇子犯法亦與庶民同罪,無論是誰,既然犯了錯,就該按照律法制裁。”
沈硯這一句既讓眾人意外卻又不意外,畢竟這樣的時候換任何一個人都會這般取舍,只是擱在沈硯身上似乎完全沒必要這么決絕,如此倒像沈硯有些無情了。
“哈哈哈……好一個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蕭驍大笑,“你可真是一個好兒子,你娘生你養你,你就是這么對她的,別說的那么好聽,不就是因為你娘對付了那白初,你娘真是白養你了,不如在你生下來的時候掐死你算了,有了媳婦忘了娘,沈硯你可真是夠狠,任何對白初動手的人你都不放過,連自己親娘也不意外,那個女人用什么妖術迷惑你,竟然連自己親娘也不要,小心你哪天死在那女人身上。”
蕭驍剛說完就被人一腳踹了心窩子,一腳不行還又補了一腳,“罵誰會妖術呢,干了一水的蠢事,最后還在這潑臟水,你就剩嘴皮子了。林菀那女人是個什么玩意你當在場的這些都是瞎子不知道嗎?今兒個沈硯要是敢多護著林菀一句,老子今兒個非得用盡一切辦法把林菀那個女人給弄死,什么東西,害老子的女兒,按照律法流放,真是便宜那女人了。”
姬宏朗今兒個是該在家好好休息的,昨兒個還答應了白初,但是他這不是接到沈雄那老東西的信了,上面將林菀的罪行給一一交代了,也說了自己的做法和打算,他是知道今兒個要審判蕭驍,本來沒放在心上,畢竟鐵板釘釘的事,但有了沈雄的信就不一樣了,他怕也得爬過來,這不這該死的東西給他女兒潑臟水了,這叫他如何忍?
宮門口姬宏朗跟白初說的話早就傳了出去,只是話語模擬兩可,大家多有猜測卻不能肯定,此刻聽姬宏朗這么直白的一認,眾人的心境不由得發生了千變萬化,眾人眼中的村姑一下子變成了將軍之女,這轉變誰能無動于衷?
而一些個記性好的不由得想起之前姬宏朗剛回京的時候,似乎說過白初是他的女兒,可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怎么就不了了之了,卻不想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而此刻姬宏朗這么一說,沈硯便不是無情而是護母了,沒瞧見姬宏朗連蕭驍都踹了,還在乎往死里收拾林菀?
蕭驍有些傻眼,這幾日他在牢里可是一番計劃要拖沈硯下水的,怎么就又冒出個姬宏朗?還有那白初什么時候成了他姬宏朗的女兒?
“白初不是個村姑?姬宏朗你上趕著做便宜爹呢。”過于震驚的事讓蕭驍都顧不上被踹的兩腳。
“你才便宜爹,那是老子的親女兒。”姬宏朗又踹了蕭驍一腳。
“姬將軍,你身子還虛弱著沒好,你小心些,用力過度身子出了事,阿初該擔心了。”沈硯適當提醒了一句。
這一句讓姬宏朗顫抖了一下,他有些做賊心虛地看了沈硯一眼,隨即大聲吼了回去,“反正你若是敢不按律法處置林菀,老子跟你沒完。”
話是對沈硯說的,卻是又踹了蕭驍一腳,再然后直接眼一閉暈了過去。
這讓反應過來終于要用言語來給姬宏朗定一層罪的蕭驍都沒來得及開始計劃,便直接胎死腹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