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望山腳下事情發生得急,他來不及多思考,但不妨礙他之后察覺到疑點,而他同意沈硯離開也有這個愿意,一個村姑的妻子,和一個將軍府女兒的妻子那可是兩碼事,他不得不多一份忌憚。
“不算知道,只是有所懷疑,后來查證也用了許久的時間,得到的結果不太美好,臣不想臣妻難過便也沒想著多嘴,實在是這次生死大事才做了一番決定。”
沈硯的話蕭澈半信不疑,不過也能理解,且他都準了沈硯離開了,這事意義不大了,且他隨了沈硯帶著白初離開的愿,也算是隨了白初的愿,那姬宏朗得知后應該會很開心,怕是能更對他效力,一個老將對他可是大大有益的。
“既然還不急著走,便好好帶帶柳生,到時候朕也能用得順手些。”
“臣遵旨。”
……
作為在朝堂上昏迷的人,自然是帝王讓人好生照料并送回將軍府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帝王需要將戲碼做足。
御林軍將人好生送回府交給姬家的管家后,便離開回去復命了。
確定人終于走了,姬宏朗睜開眼坐了起來,“老木啊……”
剛興奮地喊了一聲老木,隨后所有的話語都卡殼卡在了那,再然后眼一閉直接暈厥狀重新倒了下去。
管家老木站在那里滿臉尷尬,開口不是不開口也不是。
白初是怎么也沒想到一大早帶著糖糖來看人,人不在府里跑宮里上朝去了,去了就算了,還被人抬著回來。
氣氛沉默得詭異,姬宏朗重新躺下去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但那是本能反應。
就在琢磨著是不是要坐起來的時候,手腕上傳來了一抹溫度,下意識反手一握,然后意識到是什么的時候,嚇得立刻松開了手,也跟著坐了起來。
“疼不疼,我……”姬宏朗伸手要去捉白初的手腕又愧疚的不敢觸碰,顯得很是慌亂無措。
“我沒事,你讓我診個脈。”白初面色平靜,看不太出表情。
白初這一開口,姬宏朗哪里還敢動,乖乖將手放在那。
眼瞧著白初給他診脈了,他不由得結巴地開口解釋,“我……我不是不好好休息……主要是今日他有事,我得……我得進宮一趟……我……”
姬宏朗還沒結巴完,白初已經診好脈抬頭看向他,眸光平靜的與他對視,“不用解釋,你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就行,莫要亂來把身子累垮了。”
在朝為官更是為將者,許多時候便是有一口氣都要動,更何況只是身上還有些許余毒,她能明白。
白初眸光平靜坦然,一時間竟是讓姬宏朗不知道該怎么言語。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糖糖的咿咿呀呀聲,眾人不由得都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