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安排人先行,將這邊的消息告知父王,讓父王那邊早做打算,并做好接應,任何時候都不可掉以輕心。”
“是。”
……
“沈硯,你確定檀元基還在城中?”至今未尋到檀元基的行蹤,蕭澈很是懷疑人早就離開,若是人離開了,這么大一番布置屬實浪費了。
“臣不確定。”
“……”面對這一句,蕭澈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但臣確定,檀元基拖著重傷的身子沒辦法單槍匹馬回北疆,那樣他回到北疆也去了半條命,也很容易暴露蹤跡,若是檀元基聰明一點,此刻應該還在城中,再不然就在城外不遠處,總歸不會離太遠。而現在這會兒,檀元基身子應該也養得差不多了,趕路應該不在話下,郡主的離開給了他很好的機會,可以避開陛下所有耳目的機會。”
“……”所以剛剛那句不確定是說來作何的,“衍之,朕怎么覺得你近來說話越來越讓朕聽著不快活了。”
“臣只是實話實說,至于陛下是何感受,那是陛下自己的想法,臣無法左右。”
“你直接說朕故意看你不爽算了,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陛下既然知道,又何必要臣再說一遍。”
“……”真的是無法聊天了,“柳生,你說說,檀元基會在哪?”蕭澈直接換人,表示不喜歡沈硯。
沈硯一字未語,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那么站著。
柳生早已對這樣的場面習以為常,“回陛下,臣贊同沈大人所言,另外臣覺得檀小將就算想要摻入郡主離開的隊伍,怕是不會早早進入,那樣比較容易暴露。怕是會隨著隊伍的離開伺機而動。”
“若是這樣就很難查詢檀元基的蹤跡了。”聽了柳生的話,蕭澈眉頭微皺。
“陛下安排人提前深入便可,另外再選幾個信任的人暗地里下達命令,分組監督,很容易就會查出異樣,到時候以亂黨處之便可。而關在京兆尹的那一批人最為可疑,雖到現在還未查出任何異常,臣建議陛下全部監督,不過幾日便會出結果。”
沈硯再次開口,對付檀元基他是認真的,他大概能猜到一些,但沒有絕對的事,在帝王跟前話不可說太滿。
且不管如何,檀元基終究背著皇家身份,具體怎么做還得看帝王自己的意思,做臣子的點到為止即可。
為帝者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判斷,亦有自己的布置,而這些他不可能全部告知自己的臣子,相商也只是為了尋找一些被自己遺漏的東西。
“朕知道了,這事就先這樣,你們退下吧。”
“臣告退。”
……
蕭青微離開這一日,沈硯剛好休沐,便帶了白初來了離城門不遠的酒樓,靠窗的位置將樓下街道上的場景一覽無遺。
“這么多將士,這是要做什么?”
“這你都不知道?這是陛下派的人護送云南王郡主離開。”
“那檀小將可找到了?”
“沒有。”
“那這郡主不是守寡了?”
“守什么寡,人家可是云南王親女,那檀小將不過就是個義子,怎么也輪不到郡主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