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草民。”
“蘇城還沒回來?”錦衣捕快開口第二句話就讓蘇牧不知如何回答。
這一句看似尋常,但語氣卻極其不尋常。
“你的眼神中對我充滿防備。”錦衣捕快看著蘇牧突然輕笑的說道,“雖然聽蘇城不止一次說起過你,但他卻從來沒有說過你已經入了九品。
年僅十七歲,便能在不靠任何外力的前提下入品。年輕一代中我所見過的,你的天資當屬第一。
你武功早已超出蘇城很多,如果蘇瑞大哥不是這么早就殉職的話,繼承鎮域司捕快身份的一定是你。”
“大人,您到底想問什么?草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還是不相信我?”錦衣捕快再次問道。
“大人說笑了,大人是鎮域司的捕快,通天府百姓無不受鎮域司庇佑,草民不信大人,還能信誰?”
“漂亮的話就沒必要說了,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么會來?為什么會剛巧救了你?”
“想來大人是巡邏到附近,聽到了打斗聲才趕來……”
蘇牧依舊裝傻充愣一副單純老實的模樣。
“哼!你現在的反應可是和蘇城口中說的聰明絕頂,機智無雙不太一樣。”
話音落地,對方身形一閃出現在蘇牧面前。在蘇牧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瞬間,一把扣住蘇牧的手腕。
蘇牧臉色大變,剛剛想掙脫,一陣酥麻如電流一般的感覺傳來,頓時,蘇牧只感覺渾身無力,心底已是駭然。
“你做什么?”
臉上慌得一批,心神卻已經連通了生死祭壇。如果有必要,不惜三十倍增幅教會他重新做人。
“你沒有沖破氣海竅穴?你還沒有入品?”這下,錦衣捕快的臉上也露出了驚駭。
“你剛才的實力明明已經到了中九品了,除非……”
錦衣捕快松開手,“你用了透支氣血一類的秘法?”
蘇牧輕輕的甩了甩手,臉色淡然,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知不知道用這樣的秘法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你這是在自殺!”
“如果在自殺和被殺之間做個選擇的話,我寧愿選擇自殺。”蘇牧淡漠且平靜的聲音響起,在這漆黑的深夜中格外的冰冷。
既然已經被識破,蘇牧也沒必要裝傻充愣了。
是敵,大不了一決生死。是友,也沒必要再提防了。
“唉!”錦衣捕快長長的嘆了口氣,緩緩轉身背過身去。
“兩年前,你大哥蘇城因為頂撞上司而被革除鎮域司,想知道你大哥頂撞的上司是誰么?”
這話聽在蘇牧耳中,眼神微微一變。
“他頂撞的是我!”錦衣捕頭一步步的走向石桌,擦去桌上的枯葉緩緩坐下。
“十五年前,我剛剛進典獄司的時候,知道我的帶班師傅是誰么?蘇瑞,你的父親。”
“大人,所以您想告訴我……我大哥其實……沒有被革除鎮域司捕快之職?”
“不錯!你大哥是奉我的命令打入泊水幫做暗探的。昨天他傳訊給我,今天可能會有大情報傳回。我在接頭地點等了兩個時辰卻沒有等來。
擔心出事,我才來看看。現在看來,果然出事了。”
聽到這話,蘇牧的心當即咯噔一下。
做臥底是比混黑道更危險的職業啊,混黑道是常在路邊走哪有不濕鞋。但做臥底,那可是天天在刀劍上起舞,無時無刻都有可能暴露喪命。
“大人,大哥只是還沒有回來,你卻這時候告訴我這些?難道在大人心中,就這么肯定大哥出事了?”
“兩年來,約定好的會面蘇城從來沒有失約過,而今天卻失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