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成這樣,真不如死了。
蘇牧的刀,不再猶豫。瞬間,刀光斬向身側,兩顆頭顱,沖天而起。
三刀過后,七八個人全部被斬殺當場。而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恐懼,也不知何為恐懼。
蘇牧回過頭,那個小女孩并沒有走,而是平靜的看著眼前一幕。
她沒有被吃掉,也許那些被斬殺的都是她的血脈至親。
可看著血脈至親被斬殺在面前,小女孩的眼神竟然能如此的淡漠。
蘇牧來到女孩面前,“下輩子別做人了。”
“哧——”
繼續向著亂葬崗深入走,不到百米,便是一處空曠之地。空曠地上有十幾根削成的竹槍,有用草垛搭建的簡易人字帳篷。
想來是剛才那一伙人的住處。
蘇牧踩到了一些骨頭,有大腿骨,有肋骨。而這些骨頭上,布滿了牙痕。
看著這一幕,蘇牧的腹中有些翻涌。
加快步伐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走了一個多時辰才走到父母的墓邊。
看到父母的墓碑被好好的豎著,蘇牧心底的擔憂頓時煙消云散。
在父母的墓邊上豎著一塊空白的墓碑,應該就是大哥交代的空墳了。
沒有遲疑,蘇牧立刻用樸刀開挖起來。沒一會兒,從墓穴中挖出一個鐵盒。
仔細抖去泥土,蘇牧一刀砍開鐵盒上的鎖。打開鐵盒,頓時松了一口氣。
祖傳的文書鐵卷和鎮獄令果然都躺在鐵盒之中。
有了這兩樣,蘇牧在這個世上就有了安身立命的依靠。
除了文書鐵卷和鎮獄令,盒中還有一封信,一本書。
蘇牧連忙拿出信,抽出信紙閱讀起來。
仔細看了兩遍,蘇牧緊鎖的眉梢舒張開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大哥啊大哥,我果然是小看了你。平時看起來憨憨的,沒想到全是你偽裝。
要不是丁飛花昨夜找上門來告訴我,我還真猜不到你是鎮域司的臥底。兩年前你被開除,裝的還真那么回事。整整兩年,你竟然沒露出一點端倪。
你是臥底這事已經讓我意外了,可沒想到你還是多重間諜?老哥,你是偽裝者么?”
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才將信小心收起,而后拿起信封下面的書。
“丹田氣功!”
蘇牧心中大喜,連忙翻開秘籍第一頁。
“此功法為九品內功心法,修煉目的就是打通氣海竅穴,入九品武者境界。”
看到這里,蘇牧因為激動而過速的心率放緩了一半。
果然,在看到這功法名字的時候就不該抱有太多的期待。九品功法是這個世上最底層的功法,也就比殘缺功法強上一些而已。
但話又說回來,功法強不強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蘇牧需不需要。
卡在不入品巔峰很久了,這本丹田氣功的重要程度不下于文書鐵卷,鎮獄令。
將鐵盒重新合起,打包后背在背上,將空墳重新還原之后對著父母的墳恭敬磕了九個頭,轉身離去。
沿路返回,倒沒有在遇到餓瘋的行尸走肉。可剛剛出了亂葬崗,蘇牧突然頓住了腳步,心提到了嗓門口。
在亂葬崗腳下的小道上,遠遠的出現了一個人。
一身錦衣,背著蘇牧負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