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次分析之后,蘇牧可以肯定丁飛花已經知道梅花宗和盜門同歸于盡的背后是自己在謀劃了。就算沒有證據也肯定猜出來了。
盜門是丁飛花的盤子,每年至少能值上千兩銀子,被蘇牧砸了竟然沒有表現出憤怒,針對?這可能么?他還是丁飛花么?
蘇牧想不通,換位思考,要丁飛花砸了我每年進賬上千兩的盤子,我還捧你上位?還經常找你談心畫大餅?早特么找機會弄死你了。
“丁飛花到底有什么企圖?是留著我有更大的用處,還是我以前誤會他了?”蘇牧想不通。
“頭,接下來我們做什么?”余杰湊上來,一臉躍躍欲試的問道。
蔣江平立功又突破的事,給他刺激的不輕,現在的余杰就是個打了雞血的打工人,干勁十足。
“暗中監視泊水幫的產業,看看能不能找到極樂丹的蛛絲馬跡。”蘇牧淡淡的吩咐下去。
日落斜陽,蘇牧準點下班回家。
走到巷子口的時候突然頓住腳步,余光掃過巷子口垃圾堆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物件。
一盞殘破的紅燈籠堆積在一對破爛之中。
一瞬間,蘇牧心中豁然,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回到家中,生火做飯。
例行在院中刷了一套刀法,練到一半突然頓住。
“好香啊!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話音落地,王小黑翻身躍入院中。
“我買了酒菜,今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好!”蘇牧收起刀,臉上露出了陽光的笑容。
“話說你現在應該已經很有錢了,為什么不買個院子住好一點呢?”王小黑左右張望問道。
這個小院雖然對周邊的鄰居來說好太多了,但比起蘇牧現在的身價,那就太寒磣了。
“理由有三個,第一,我搬了家,你還能找對門么?第二,我走了對我肯定有益無害,但對左鄰右舍卻是災難。蘇家和他們鄰居了幾十年了,我割不下。最后就是,萬一大哥命大死里逃生,回來卻發現家沒了怎么辦?”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心如猛虎細嗅薔薇的人。冰冷的外表下,卻是罕見的溫柔。”
“冰冷的外表?”蘇牧抬起頭,“其實我并不冰冷,但在這個世道想要好好活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與人保持距離,尤其是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對了,昨天為何……”
“我們認識的關系最好不要被太多人知道,我記得說過你大哥被泊水幫所害?”
“只是失蹤,他還活著!”蘇牧冷冷的喝道。
“你真這么認為?”
蘇牧抿著嘴,不言不語。
大哥還活著只是蘇牧心底的期望,理智的分析來說,在那個情況下大哥活下來的幾率極其渺茫。
“我記得蘇城大哥跟的老大是威震堂的水哥?”
“是!怎么了?”
“我前不久剛剛加入泊水幫,拜得是水哥的香案。對你,我差不多了解了大概。如果蘇城大哥真的死在泊水幫手里,你肯定會讓整個泊水幫為之陪葬的。
之前你幫我報了仇,現在換我幫你報仇,就讓我作為鑲嵌在泊水幫中的一枚釘子吧。”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卻如一記重錘敲在蘇牧的心上。
深深的看著王小黑一眼,“謝謝!”
“感動了?哈哈哈……一世人,兩兄弟,說什么謝謝?吃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