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幾個看著帶回來的香腸不錯,就著炭火烤著吃就起來。
審訊室內,是一片鬼哭狼嚎的地獄,審訊室外,蘇牧等人大快朵頤吃的滿嘴流油。
“牧爺,統領來了!”一個藍衣匆匆跑了進來說道。
“呵,還真被牧哥說中了,真把統領給請來了?”
“鶴門三公,德高望重,好大的名頭啊。能請動唐統領不是理所當然的么?”
大門突然間被推開,唐宗賢率先踏入。眼睛掃過一眾或是坐或是站的藍衣錦衣眉頭微微一皺。
“統領,您怎么來了?”蘇牧連忙擺出一副意外的表情問道。
“弟兄們辛苦,這么晚了還在辦差,過來看看。小牧,什么大案子竟然要你這么晚了還在此親自坐鎮?”
“哦,沒什么大案子。鎮域司的一個小兄弟被打了,我剛巧知道就把打人者抓了回來。剛巧肚子餓了,就和弟兄們弄了點東西吃,統領要不一起?”
“不用了,是鶴府的鶴公子?”
“統領都知道了?”
唐宗賢輕聲一嘆,“雖然說被打的是鎮域司的兄弟,我也很憤怒,但此案本質上還是打架斗毆。事發當時張小樓既不在執勤又不再執行公務,所以……按斗毆處理流程吧。”
“統領,明知張小樓是捕快還敢挑釁且大打出手,要直接按斗毆處理弟兄們會心寒啊。”
“斗毆雙方已經取得和解,于情于理我們都不能再揪住不放了。”唐宗賢看著蘇牧,笑容漸漸斂去。
蘇牧點了點頭,“把那三個帶來。”
審訊室外,鶴柏年,張月明都在外面等著。審訊室打開,蘇牧和唐宗賢先后走出。瞬間,蘇牧的視線落在了張月明的身上。
張月明眼神閃躲,哪里敢與蘇牧對視?
“爹——”鶴無涯走出審訊室,那一瞬間仿佛從地獄走到了天堂。
看著鼻青臉腫活像豬頭的鶴無涯,鶴柏年頓時須發立起。
“蘇牧!你!你為何對我兒用刑!”
“問他問題不好好回答,當然得用刑了?鎮域司審訊用刑不是理所當然的么?”
“無涯,我不是告訴你有問必答么?”
“爹,你知道他問的都是些什么問題啊……他問我共打傷了張小樓多少根頭發,骨頭碎裂了多少塊,流了多少血要精確到毫厘,我怎么回答?”鶴無涯哭泣的那叫一個凄慘啊。
“蘇牧,你!”鶴柏年氣的渾身顫抖,但對著蘇牧那油鹽不進的表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無涯,我們走!”鶴柏年低沉喝道。
“等等,諒解書簽了么?”蘇牧這話問的是鶴柏年,看的卻是張月明。
第一次,張月明在蘇牧面前有了羞愧的感覺。
他以為哪怕對蘇牧憤怒,懼怕,怨恨等等一系列的感覺,唯獨不會對蘇牧羞愧。
可這一次,他卻羞愧了。雖然知道蘇牧這么做就是為了讓自己難堪,可他卻依舊升起了羞愧。
“簽了!”鶴柏年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