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是去看病,可沒想到蘇牧竟然也在醫館里。他找我,要我做他的眼線,可我沒答應,我沒答應啊。
鄭勝男,你他媽腦子被驢夾了?我要真的是蘇牧的眼線,能讓你輕易看到么?蘇牧會找這么個人多嘴雜的地方和我碰面么?”
“呵?還能狡辯?”鄭勝男失望的搖了搖頭,“幫主,剛才你也聽到了。這個人呢,是你的人。今天上午我親眼看著他鬼鬼祟祟的出門,然后又在仁心醫館和蘇牧碰面聊了許久。蘇牧離開后沒多久他也離開了。您要還說他沒問題,我無話可說。”
“幫主,你想想我王琦的出生,你想想我從什么時候加入泊水幫的,想想我這些年干了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是叛徒啊——”
聽著王琦肝腸寸斷的呼喊,華葉安心中也搖擺不定了起來。一面是鄭勝男言之鑿鑿的證據,一面是王琦這么多年的忠誠。
“你說,你去仁心醫館治花柳病?”
“是!”
“哪個大夫?”
“孫忠大夫!”
“去,把孫忠大夫請來當面對質就清楚了。”
鄭勝男雖然依舊有些不忿,可還是遵從了華葉安的囑咐。
過了兩個多時辰才把孫忠大夫大老遠的請來。
“是哪位病人要急癥?我醫館里忙的很,看完病你們得幫我送回去啊。”
“這您放心,保證安排的妥妥的。請孫大夫來不是急癥,而是有幾個問題相詢。”
“這不是戲弄我么?要不是人命關天的事,請我來做什么?”孫忠一聽,頓時惱了站起身要走。
在這個世上,幫派勢力作威作福讓百姓又懼又怕。但唯有一類人對幫派勢力不假以顏色幫派勢力還不敢對其怎樣。
那便是大夫!
幫派人士刀口舔血,受傷是常有之事。受傷了就要就醫,得罪了大夫那就等于斷了自己的后路。所以無論大夫多么不給面子,幫派弟子對大夫的容忍度似乎沒有極限。
“孫大夫,我問的幾個問題就是人命關天的事。”說著,華葉安命人將王琦帶來,“孫大夫,認識此人么?”
“他?他不是王琦么?我手底下一個病人。他怎么了?”
一聽這話,王琦的眼眶中蘊滿了感動的淚水,“幫主,您聽到了吧?我真是冤枉的啊……”
“他得的是什么病?”華葉安再次問道。
孫忠看向王琦,“能說么?”
“能,都能。”王琦頭點的跟啄米一般的激動叫道。
“一般患有難言之隱的病,我們主治大夫都會幫病人保密的。王琦是得了花柳,不過放心,他的病發現的早治的及時,差不多好了。”
聽了這話,華葉安心中大石總算放了下來。
“勝男,你還有什么要問的么?”
“孫大夫,他病了多久了?”
“有……大半年了吧。”
“今天上午他來找你看病,順帶見了一個人還和這個人聊了許久,那個年輕人你認識么?”
“見過幾次,倒不認識!”孫忠想了想說道。
可這一句話,讓鄭勝男和華葉安都臉色大變。而王琦還沒反應過來,依舊那一臉的感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