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開心鬼到飛而回。
“哐!”夜之秋收劍歸鞘,“下一個,請賜教!”
冷冷的話語如臘月寒風之中夾雜的雪花一般飄入眾人的耳中。
整個青石谷,寂靜無聲。
青石谷外,一處隱秘的草叢之中。草叢微微起起伏伏,兩道身影在草叢之中交錯。
“小黑,你能讓開點么,好擠。”
“誰讓你就挖這么小的坑?不知道挖大一點么?”
“你是不是覺得我想?周圍全是碎石,下次你挖。”
“辰龍……”
“嗯?”
“你頂著我了。”
辰龍大驚,連忙向下摸去。
“手肘,你往哪摸呢?”
“我掏鎮獄令,牧哥不是要我把情況如實匯報么?”
“請你別過臉,往我這邊看一眼,我這的鎮獄令鏈接著呢。”
“這女山賊真特娘的辣……一個人挑戰所有山寨大當家的。牧哥回信了……”
“戰局如何?”
“女山賊一劍將山鬼寨大當家給秒了,這女山賊實力非同小可,恐怕得許紹龍和鬼劍兩位玄衣統領才可對付。”
“靜觀其變,隨時匯報狀況。”
蘇牧雖說是被夜之秋強搶上山寨,心底一點都不情愿。但這些天的相處卻也讓他對夜之秋大為改觀。
不只是夜之秋,可以說整個夜梟寨都不能算是太壞。換了別的山寨,他們要說什么生活所迫逼不得已,蘇牧可以反駁,都是成年人,是非對錯肯定分得清楚的。
既然明知道錯的還去做,那就是故意的。故意犯法,就是該死。
但夜梟寨的對錯觀被扭曲了,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山賊是違法的行當,搶別人是不對的。
在很多年輕一代的山賊眼中,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方式。強者搶弱者是天經地義的。
這樣的思想不僅沒讓蘇牧感覺他們多么可惡,反倒有點覺得他們可愛。
但就算事出有因,犯錯就是犯錯,犯罪就是犯罪。做了山賊,手染血腥,該承擔的處罰蘇牧不可能心慈手軟。
“嗡嗡——”眼前的鎮獄令再次響起。
“牧哥,聽說我們有個兄弟對自己挺狠啊。我們頂多扮成小弟打入各山寨內部挑起紛爭,聽說有個兄弟不惜犧牲色相被山賊押上上做了壓寨夫人,菊花都殘了。
這是哪位兄弟?我想認識認識。嘖嘖嘖,這才是真豁得出去啊。”
看到這則留言,蘇牧的臉頓時黑了。
草叢中,辰龍一臉埋怨的看著王小黑。
“你發這個做什么?一條信息五十兩銀子呢。問這些完全沒意義的問題,你不怕牧哥訓斥?”
“訓斥?我和牧哥啥關系?那是當初一起蹲過屋頂,殺人放火的感情。他能訓斥我?
我就是不服,咱哥倆廢了這么大的勁,挑撥了這么多山寨牽扯其中,憑啥被一個賣屁股的給比下去?
論功勞,第一也該是咱們中一個。”
“嗡嗡——”
“牧哥回復了。”王小黑笑吟吟的低頭看了一眼,頓時,黝黑的皮膚瞬間如被嚇得變色的烏賊一般變得雪白。
“怎么了?牧哥回了什么?”
“他回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