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就殺了吧,沒啥...”
他從地面起身,氣喘吁吁道。
第一次殺人,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那些人的死狀,但畢竟也是殺了。
還是有些不太適應的。
盡管,已經在異世活了百余年了,可畢竟都是憋在藥王谷里養傷,沒見過外界的花花世界。
“既然那些人都死了,那個女娃應該得救了吧?”
孟軻在出招之時,只將殺機鎖定了那幾人而已。
所以,應該沒有傷到那個女人。
“這樣算起來,我還是她的救命恩人了?看她那口氣,應該和趙長歌一樣,都是官府中的人,身上肯定有不少寶貝,要不然,借機索要一兩件?畢竟人不能白救啊!”
他想了想,覺得不可行,搖了搖頭,
“不能這樣做,萬一還有什么漏網之魚沒有殺掉呢?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即使全死干凈了,也不行!他們萬一還有幫手呢?
打了小的,哪有老的不出面的道理?小說也不敢反其道而行之啊!萬一打不過新來的幫手怎么辦?不能為了一點點的小恩小惠就把命給丟了!”
想到這里的孟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不能回去!
堅決不能回去!
那姑娘怕也是個傻子。
......
趙長歌親自去救李婉清。
后者將一切前因后果,稍加潤色后,都告訴了她。
“你運氣不錯,遇到了孟先生。要是遇到旁人,只怕你小命休矣。讓你去監視天藏教幾名領事的一舉一動,并非是讓你打草驚蛇。
可是你今日的做法,卻已經讓敵人有了警覺,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么吧?
如果單純的只是為了保住樂陽一郡百姓,我帶來的那些血氣旺盛的將士,就已經足夠,但是,此舉若是不將天藏教首腦余孽一網打盡,多日以來的耐心等待,可就是付之東流了。”
這個時候的趙長歌,無比霸道。
身上透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儀。
不過,起初和孟軻在一起時,她卻表現的較為小鳥依人。
大概,這就是古代版的可鹽可甜吧。
李婉清半跪在地,抱拳道:“小姐,屬下知錯。”
在她手底下做事多年,她很清楚小姐的處事原則。
一件事情上,若是你越為自己的失利找理由,小姐的處罰就會越狠。
聽到了她的言語,趙長歌點了點頭,“起來吧,你也是立功心切,今日之事,怪不得你。不過罰還是要的,樂陽的事情,你就暫時不要插手了。
現在,你的當務之急,是要給本小姐找到孟先生。”
“找孟先生?”
李婉清心中泛起疑惑,表面上淡定自若的開口道:“諾!”
無論去找孟先生的理由是什么,都不是她能夠過問的。
趙長歌見她領了這個差事之后,更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出聲提醒道:“找到孟先生以后,切記不可打擾他,速速給我匯報行蹤,多去派一些人前去尋找。”
其實,她今日已經去過那個李家村了。
不過,聽說孟先生已經離開村莊,好像是去辦事了。
先生急急忙忙的離開村落,是因為什么事?
莫非是因為天藏教的事情?
先生要暗地里鏟除天藏教?
是了。
肯定是這樣!
要不然的話,先生為何突然出現在了這里?
還順道救了李婉清?
這世上,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先生是為了樂陽郡一州百姓,才決定出手收拾天藏教的嗎?
不愧是身具浩然氣的先生。
只不過,先生屢次出手,身上的浩然氣,究竟還能有多少?
先生舍己為人的品性,固然難得,可是....
“先生啊先生,您千萬要保重自身安危,不能為了百姓,而讓您自己身陷囹圄。”
趙長歌看了看滿天繁星,搖了搖頭,最終將目光凝聚在高懸的明月之上,以寄托心中憂愁哀思。
先生的為人,注定是要去奔赴滿天繁星的。
注定不會只屬于一個人。
可明月,只會心動一次。
這一次,便是永恒。
這時的孟軻,星辰與明月,全然不見。
只是緩緩閉上雙眼,躺在了地面上,雙手墊在腦后。
當然,他閉不閉上眼睛,都沒什么意義。
“今天還是個好人呢。”
孟軻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
“不過明天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