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離開林懷恩差不多十幾米后,它突然有些警惕地豎起了耳朵,看向遠處的房頂。
然后又夾著尾巴回到了林懷恩身邊。
林懷恩向可可眺望的地方看了看,但即便他瞇起了眼睛,卻沒有看出任何的異常。
“大概是狙擊手?”他猜測了下,搖了搖頭,繼續向常營地下城的方向走去。
。
“切——沒想到那小家伙還蠻警惕的,不知道是察覺到了殺氣,還是感受到了魔力波動。”
常營地下城附近的某個居民樓房頂上,一名披著披風的探險者,有些悻悻地收回了武器。
之所以說這個人是探險者,是因為他身上披著的披風,并非普通的城市戰版星空迷彩,而是一件近乎完全透明的,類似光學迷彩一樣的地下城遺物。
當他披著披風,有半個身體都變成了透明的,看上去就像下半身仿佛不存在一樣詭異。
然而這位探險者并非獨自一人,在他身邊舉著望遠鏡,同樣眺望著林懷恩他們的高個女子卻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好了,把武器收起來吧,這里是地面世界,每次攻擊都要耗費晶核——還有,別忘了我們身上的戰斗記錄儀。你該不會是想被地協的那幫人扣分吧?”
聽到高個女子的話,最開始用武器瞄向可可的探險者,有些不忿地坐起身來:
“所以地協的那些家伙……給高階探險者的限制越來越多了!要不是看在晶核的面子上,我才不會頂著上升抑制,來給他們打工呢!”
他手上的武器,是一把類似于弩箭與狙擊槍之間的奇怪武器,卻看不到弩箭,即便是在他開弓搭弦,將弩槍對準可可的時候,弩箭槽里,也只能看到一團扭曲的光線。
而弩槍手的同伴,身上則背著長槍,看起來是一名近戰職業者。
“高階探險者?就你?別忘了被北美那邊的紫階攆著到處跑的日子!在黑卡那幫人眼里,我們這些藍卡就僅僅只是低階探險者!中階探險者,指的是下位黑卡那幫人!”
“那幫接近白卡的怪物……都已經是論外了好吧!”弩槍手被同伴戳穿了借口,有些惱怒地拍著大腿:“反正他們都上不了地面,在地面上,我們這些藍卡就是高階探險者!這點你不會否認吧!”
“誰知道。”然而長槍手繼續眺望著街道上的情況:“在歐洲那邊,有不少紫卡常年都待在地面上,和人家相比,我們都還算不了什么。”
“唉……常駐地面的紫卡嗎……魔力濃度不一樣……咱們這邊,上升抑制強得連藍卡都時不時地要吐口血,更別說紫卡了。”弩箭手唉聲嘆氣著,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一樣,眼神一亮:“對了!你說我們故意放水,讓怪物潮涌沖破封鎖線,跑到大街上去怎么樣?聽說這樣做,就可以增加地面上的魔力濃度,減輕上升抑制的效果——”
然而還沒等弩槍手說完,他的同伴已經猛地扭過頭來,怒目瞪著他——
“你瘋了么?!在怪物潮涌中故意破壞封鎖線,那可是叛國罪!你就這么想當恐怖分子嗎?!”
“呃……我就口嗨一下,你別和其他人說啊……算我求你了。”
弩槍手愣了一下,連忙住了嘴。
“要不是擔心你這張臭嘴,我又何須和你組隊。”
高個女子嘆了口氣,知道弩槍手本性不算太壞,就是倫敦人帶得有點歪。
“算了,不提那個了,你跟我過來,看看之前被你瞄準的那個小家伙——”
“如果我的技能沒錯的話,他身上的那件黑色風衣,一定是件二級以上的遺物!”
。
林懷恩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只是出門溜了一圈,就有至少三撥閑得發慌的高階探險者,盯著他走了個來回。
他在帶著可可到常營附近看了看情況,順便檢測了一下那邊的魔力濃度,就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