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徐澈老糊涂了,沒明白朕的意思,豈不是浪費了朕的良苦用心!?”
“喳!”福瑞收起心思,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
夜色漸深,張毅坐在黑漆椅子上,身后整齊的站著上千身著銀色盔甲,手握腰間長刀,渾身上下散發著肅殺之意的將士。
若從天空上俯瞰,熊熊燃燒的火把宛若長龍,將這座碩大的庭院徹底圍了起來。
張毅抬頭看了眼前方高懸在大門上的牌匾,燙金色宰相府三個大字異常醒目,隨即又看向下方門前站著的數十名如臨大敵的軍士,
這些軍士是負責保衛宰相安全的城守軍士兵,估計連戰場都沒上過,看到眼前的陣仗,額頭上冷汗直冒。
“張毅,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帶兵入皇城,還敢包圍宰相府!你這是要謀反嗎!?”
宰相府的管家躲在那些衛兵身后,露出半個臉色蒼白的腦袋,大聲喊道。
他話音剛落,不知從何處飛出一支長箭,瞬間扎在了管家頭頂的帽子上!
管家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抖若篩糠,“張毅!你敢當眾殺人!”
站在張毅副手的一名將軍不屑的冷笑,“妄議國公謀反,其罪當誅,看在宰相大人的面子上才饒你一命,
倘若你再出言不遜,即便你躲進府內,下一箭必然要你狗命!”
那管家還想開口,可聽到了將軍的話,立馬將話咽進了肚子里,哪還敢再開口。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綢緞深色長衫,胡須花白的佝僂老者,背著手從院中走到了門前,渾濁的眼珠看了眼外邊的陣仗,嘆了口氣。
管家看到這老者連忙爬了起來,“宰相大人,張毅他...”
“行了,你退下吧...”
說完,老者便緩緩走到了門口,望向了張毅,“國公,今日究竟是為何要包圍我府?你可知擅自領兵入城是何罪?”
“何罪?我身為國公,督軍部所有事物,城守軍玩忽職守,數次放歹人入皇城行兇,統領及其將領已被我拿下關入軍部大獄候審。
這三千精銳受我之命入城,臨時接管皇城守衛,不知宰相大人,我何罪之有?”張毅輕笑道。
聞言,徐澈一愣,城內出什么事了?
城守軍將領大部分可都是他安插的嫡系,往日城中出了什么事情,都會派人來給他報信,如今全被張毅給抓了,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哼,接替城守為何要圍我的宰相府?!”
“經查證,你兒徐威有重大嫌疑,還望宰相大人將人交出,隨我回軍部接受調查。”張毅冷笑著道。
“你胡說!我兒一向安分,豈會干什么惡事?!張毅,你莫要血口噴人!速速退兵,我既往不咎,否則我這就進宮面圣,告你污蔑!”徐澈瞪著眼睛,指著張毅怒吼道。
張毅揮揮手,幾名軍士將李虎的尸體抬了出來,丟在了宰相府門前。
“宰相大人莫急,這地上之人你總認識吧?”
看清了地上渾身是血的李虎尸體,徐澈瞳孔瞬間收縮,但臉上的表情絲毫沒變。
“徐虎的確是我府上的人,可他干了什么壞事,又跟我兒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