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中郎將需要某做什么?”默默抬頭,徐晃對上劉范的目光。
看見他終于抬頭,劉范嘴角也浮現笑容。自顧解下腰間的佩劍放到旁邊的木架上,劉范轉身走到上首的案幾后,穩穩端坐下來。
目光平時徐晃,淡淡道:“告訴我你剛才都看到了什么?”
瞬間捏住拳頭,待余光瞥見劉范放在一旁架上的佩劍,徐晃又緩緩松開拳頭,低頭沉聲開口:“某其實看的不真切,只瞧見一個侍中模樣的人從后殿迅速離去。距離太遠來不及辨認。”
頓了頓,看著依舊盯著自己的劉范,徐晃補充道:“不過看體型,某猜度可能是馬侍中。”
“所以你既然辨認出那是馬宇,卻又大聲呼喊,其實就是想引出杜稟?”
迅速低頭拱手,徐晃開始有些緊張了,“卑職不敢,只是本能反應而已。”
沒有回應,劉范冷笑一聲,“我不論你敢還是不敢,但是你應該知道,你已經被右中郎將盯上了。”
瞬間抬頭,徐晃目光緊盯劉范,同時拳頭也再次緊握起來。劉范難道是想以此事要挾他。
一時間,署舍內的氣氛有些緊張。
然而劉范似乎并沒有將他的動作放在眼里,只是淡淡瞥了眼他緊握的拳頭,就又看向他,輕笑開口:“你以為我若想拿你,你當真可以走出這左中郎署苑嗎?況且即使你能走脫,門外你的同伴也可以嗎?”
面色一怔,半晌,徐晃才似認命般的松開拳頭。
低垂著頭顱,徐晃有些泄氣,“劉中郎將到底想讓我如何做?”
“其實很簡單。”面上再次浮現笑容,劉范抬手指向一旁的木架,“這把劍隨了我五年,我之所以救下你,是因為欣賞你的勇武。所以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你作為左署郎衛期間,只能聽從我一人命令!”
面色復雜的看著劉范,徐晃沒有動。
而劉范也仿佛料到了他的反應,又繼續道:“這只是你我間的君子協定,他日我若不為左中郎將,亦或者你不在三署郎。此約定便自動作廢,這期間就權當是你對我救命之恩的報答。”
無奈苦笑,徐晃竟找不出理由反駁。
“那敢問中郎將,若是右中郎將故意針對我,我又該如何呢?”
“他不會針對你。”劉范搖頭回答,“他做什么與我們無關,我們也不會參與。如此他若敢出手,我必讓他不好受。”看著徐晃,劉范又道:“這也算是某給你的一份庇佑!”
沉吟許久,徐晃最終還是默默上前拿下木架上的佩劍,拱了拱手,在劉范的點頭下緩緩退出署舍。
待徐晃走后,劉范才長長舒了口氣,剛才真是驚險萬分。他原本只是想唬一唬徐晃的,卻不想這家伙捏起拳頭就要干,嚇得他差點就慫了。辛虧劉范急中生智,用門外的同伴們性命唬住了他。
其實說來,也是徐晃不想惹事的心理在起作用,雖然他能殺了劉范,但殺死一位官至左中郎將的漢室宗親,后果也是他無法承受的。所以徐晃只能選擇暫時屈服。
而劉范還沒有從拉攏徐晃的喜悅中回過勁來,便聽到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后只聽“咣”的一聲,署閣的門被撞了開。
劉誕一臉興奮的快步走到劉范跟前,努力壓抑不讓自己大聲。“兄長,我談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