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成都城內的守軍并沒有多少,又需要留下精銳兵力,駐守州牧府。
所以成都城內一旦發生動亂,牧府的兵卒只能在將領的率領下,有針對性的去攻擊危害較大的亂兵。
而剩下的亂兵依舊可以在城內四處縱火,對城內設施房屋進行毀壞,牧府卻無法解決。
時間一久,為了緩解民眾的恐慌情緒,府衙就只能放手讓當地大姓調動自己家族的私兵部曲,去平息這場動亂。而大姓們又會趁此機會,侵吞小戶,擴大自己的勢力。
于是這次郭凡看到了劉焉遇刺的機會,就大膽利用騷亂,企圖使郭氏一躍成為比肩甚至壓過楊氏的存在。
不過,這次的成都城并沒有像往常一樣,打開四門,讓百姓逃離,縣衙連夜下發公文讓大姓招兵。郭凡與楊雄等了一夜都沒有等到縣府的公文,卻在天明的時候得知,成都城的四門被關閉了。
楊家宅邸
郭凡眉頭深皺,盯著楊雄看了許久,才沉聲出言:“四方城門突然關閉,也不知牧府在想何方法?”
大刺刺的喝著酒吃著肉,楊雄嗤笑一聲,“能想什么辦法,城內兵卒稀少,昨夜連小股叛亂都無法平定。如今牧伯又遭人行刺,整個牧府群龍無首,自保尚且來不及,如何能夠有多余精力管理其他事情?”
瞥了眼楊雄,郭凡沒有吭聲,楊雄為了這次不被郭氏比下去,最后也投入了與郭氏相等的人手,所以郭凡并不會懷疑楊雄在這其中耍貓膩。
只是這次州府反常的關閉四方城門,讓郭凡心里還是升起了忐忑,“那他們為何要關閉四門?”
“還能為何?防止城外的流寇得到消息,沖進城內唄!”仰頭喝掉盅內的酒水,楊雄大著舌頭說道,“徐公明撤走,成都附近守軍極少,維持城內穩定尚且不夠,如何能守住賊人攻擊。你且放心吧,他們之所以還沒有下達文書,恐怕是倉促間都還沒有穩定局勢!”
捏著手里的酒盅,楊雄嘴角浮現笑容,一邊搖晃,一邊勾笑,“你也無需著急,須知這局勢越是混亂,對我等就越是有利。屆時,我等只需坐收漁利即可!”
“我只擔心會有變故?”
“有何變故?周邊根本沒有軍隊可用,徐公明之所以被調遣出去,就是為了防守犍為的蠻族動亂,眼下成都,任誰來都沒有辦法挽救。只能依靠我等豪族!”
幽幽嘆了口氣,聽楊雄說的如此信誓旦旦。郭凡也不好再多說什么,轉身尋一處席榻,默默端坐了下來。
然而自斟自飲沒多久,忽然從門外急匆匆闖進來一名楊府扈從,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后,就對楊雄急促稟報道:“家主,州牧府有請!”
喝著酒的動作為止一頓,楊雄斜眼看向扈從,“你說什么?”
“牧府令兵來請家主前往州牧府議事!”
緩緩放下酒盅,楊雄與郭凡對視一眼,“州牧府來人了?”
“正是!”
豁然從席榻上站起身,楊雄盯著扈從,有些猶疑不定,“他們可曾說為何召喚我?”
扈從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