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渡邊從來不撒謊。”
玩笑結束,渡邊徹把自己加入人類觀察部,被要求給文藝社投稿的事說了一遍。
“清野凜?!”
齋藤惠介的聲音很大,渡邊徹下意識問道:“你認識?”
“單方面認識。話說,神川高中還有不認識她的人嗎?”
“你面前的我就是一個。”
“渡邊你啊......”齋藤惠介欲言又止。
渡邊徹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在暗示他不是人?
不管算了,比起這些,他更在意投稿最后一句用什么結尾。
齋藤惠介把橡皮拿回來,在手里拋了拋,說:
“高嶺之花,說的就是清野凜本人。我們神川雖然沒有校花的說法,但說到誰最漂亮,就是這位大小姐了。”
“這么厲害,怎么以前沒聽你和國井提起過?”
“在學校誰敢議論她?而且議論了也沒用,那種人離我們太遠了。”齋藤惠介露出遺憾低沉的笑容。
只要離開幼稚園,人類或多或少就會開始自覺的給自己劃分階級:窮人面對富人會自卑,長相丑的不敢追求好看的等等。
齋藤惠介失落的情緒只是一瞬間,很快恢復過來:“不過渡邊你居然敢主動接近她?!”
“我只是為了能早退。”
“別裝了,你偷偷告訴我,是不是已經對她一見鐘情了?雖然認為根本辦不到,但我還是會在心里默默給你加油!”
“隨便你吧。”
“那我跟你說說她的情報!”齋藤惠介壓低聲音,“她家里......”
渡邊徹望著窗外的蔚藍色天空,筆尖點在紙張上。
“啊。”
齋藤惠介停止滔滔不絕:“怎么了?”
“想到了。”
“什么?”
渡邊徹給姑且稱為文章的文字結尾,補上一句意氣風發的俳句:
「我庭小草復萌發,無限天地行將綠。」
上午的課結束后,渡邊徹吃完飯去了一趟文藝社,準備直接把初稿交上去。
文藝部留給人活動的空間也不多,但占了其他地方的東西是書架和櫥窗,上面分門別類地陳列著各種書籍和證書。
不像人類觀察部放的全是無關的物品,甚至可以說是垃圾。
渡邊徹和櫥窗里倒映出來的自己對視,看來文藝部相當注意衛生打掃啊——至少玻璃擦得很干凈。
“請同學說一下自己的姓名和班級,還有作品類型。”
“我是以社團的名義參加的,名字叫渡邊徹,作品類型……”渡邊徹回憶圖書館看到的那篇文章在刊物中發表的地方:“散文吧。”
“好的,請把稿子給我,還有社團叫什么?”
“人類觀察部。”渡邊徹把稿子遞過去。
“人類觀察部?”負責登記的文藝社部員下意識重復這句話,看渡邊徹的目光變得不善。
“果然和那個人一個德性!”
“那個人也就算了,這個家伙居然也敢直接把稿子送過來!”
“學校竟然允許這樣的社團存在,還有公平嗎?!”
身后音量不小的“竊竊私語”讓渡邊徹有點在意。
人類觀察部怎么了?投稿不是文藝社自己貼出邀稿通知的嗎?還是清野凜依靠特權創建社團的事,讓這些文藝社的“讀書人”看不下去了?
如果是最后一個原因,他姑且是和“人民”站在一起的。
“名字?”負責登記惡狠狠地瞪著他。
“不是說了嘛,渡邊徹。”
“文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