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壁上貼了一張老舊的海報,是和松田圣子并稱‘昭和三大歌姬’之一的山口百惠,還是泳裝照。
渡邊徹買了瓶明治牛奶,要了一張球桌,自己跟自己打,準備耗到寢室里的人都睡著再回去。
旅館一樓沒什么人,除了前臺鐘擺的滴滴噠噠,偶爾響起的,就是他擊出去的白球與子球碰撞的聲音。
‘很強啊,兄弟你數學很好吧。’
‘哪里哪里,你的物理一定也非常不錯。’
把球全部打進洞,怎么都是自己贏的渡邊徹,邊喝牛奶,邊在心里自娛自樂。
一個一個把球拿回球桌時,大廳里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人自然是清野凜。
一般只有女主角,才能從集體活動中逃出來,然后遇上男主角,讓劇情順利推動。
開玩笑的。
“怎么了,清野同學,被排擠得待不下去了嗎?”這才是真正的理由。
正從自動販賣機里拿出寶特瓶的清野凜,聽到聲音看過來,露出‘怎么又是你’的嫌棄。
她走到桌球區,看著渡邊徹擺球。
這種天氣,她出門前特意穿上加厚的衛衣,而他一身短袖,下身是短褲,光看就感覺非常冷。
短袖袖口下,是他形狀好看的肌肉,平時穿長袖校服時,看起來偏瘦的一個人,完全察覺不到居然這么結實。
“女生為什么對戀愛話題這么感興趣,而且還喜歡玩‘互相說出自己喜歡的人’這種無聊的過家家游戲。”清野凜受不了似的嘆著氣。
“男生也很無聊,好好打牌就算了,輸了的人居然要去女生寢室要零食。”
“你一個人在玩這個?是叫桌球嗎?”
“是叫桌球,不過不是一個人,和我兄弟。”渡邊徹指著靠墻的一張沙發。
沙發上空無一人,不過邊上的煙灰缸里,倒是放了幾個已經有很長時間的煙頭。
清野凜憐憫地看著他:“你要實在孤獨,我可以......”
“陪聊?還是陪玩?”
“不,送你一個海豚,由我出錢,感謝我吧。”
渡邊徹露出十分糾結的表情:“比起海豚,我更喜歡阿拉斯加的帝王蟹啊。”
“我出錢買,你就不要挑來挑去,還有,不是給你買吃的,是玩偶。”
“阿拉斯加帝王蟹不行嗎?加拿大象拔蚌也湊合,雖然不太喜歡象拔蚌的樣子。”
“都說了不是吃的。”
“還不行?那法國貝隆生蠔總可以了吧?不能再換了,這是我的底線。”
清野凜手指搭在曲線優美的下巴上,點點頭,自顧自說:“原來如此,我算是知道你為什么會一個人在這里了。”
“不是,聽人說話啊,都說了和我兄弟一起了。”
“該聽人說話的是你,渡邊同學。”
球已經重新擺好,渡邊徹從架子上另外拿了一根球桿,邀請道:“來一局?”
“你不是和兄弟一起嗎?”
“兄弟哪有女人重要?”
“你的確是這種人。”
“不要誤會,可不是只要是女人就可以,我這里的女人特指清野同學你。”
“場面話就不必了。”清野凜把把寶特瓶放在桌邊,接過球桿,“這個怎么玩?”
“第一次玩?”
“嗯。”
“清野同學的又一個第一次,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