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點納豆去,本間那家伙也喜歡吃。”渡邊父親補充道。
“好。”渡邊徹點頭。
“渡邊同學,”清野凜開口說,“我聽枝阿姨說,你很久之前就開始送報紙、送信了?”
“也沒多久吧,大概初一的時候。”渡邊徹回答。
清野凜點點頭,贊賞道:“你果然比一般人出色,雖然喜歡......”
考慮到渡邊父母在,她輕咳一聲,把‘撒謊和腿’略過。
“謝謝。”
渡邊徹不是在謝她的夸獎,他比一般人出色那是基本,沒什么好說的。
他謝的是清野凜沒有說出后面的話。
記得當初為了文化祭,去高尾山取景,她可是當著玉藻好美的面,說出‘和玉藻同學比起來,我和你的關系更好,讓你幫我拿包,我心里比較過意的去。’這種話。
清野凜來巖手縣,渡邊徹還擔心她在自己父母前面也這么誠實,把他在學校里的事情全說出來了。
這么想,清野凜也改變了一點點,不像以前那么不近人情。
‘感謝我吧。’清野凜投來這樣的眼神。
‘您就是神!我對您充滿無限感激之情!’渡邊徹回應。
等等,等一下,清野凜怎么會知道他在想什么?
難道說能力進化,她真的要成神了?
“天沒亮就起床,吹冷風送信,掙的錢還不夠回去的車費。”九條美姬不屑地冷笑一聲。
渡邊徹回過神,聽她繼續說道:
“我很欣賞徹的志氣和吃苦能力,但這種事以前就算了,我不允許你再做這么辛苦的工作。”
“這不是辛苦不辛苦的問題。”清野凜聲音平靜。
“嗯?”九條美姬的語氣里,充滿了‘關你什么事’的壓迫感。
渡邊徹看了眼自己父母,他們的表情顯得精彩,很難形容。
這就是東京的修羅場,在巖手縣的見澤村可見不到。
“九條同學,你的錢是你的錢,你可以把錢給渡邊同學,但你不能因此阻止他靠自己掙錢。”
“自己有錢,卻讓自己的男朋友、未來的丈夫,做這種辛苦的工作,像話嗎?”
“他可以不做,安心用你的錢,但那是他自己的事,你只能給他選項,但不能強迫他選擇。”
“我偏要呢?”
“那不是愛,只是占有欲而已。”清野凜冷聲道。
“不管你的愛是什么,我的愛就是這樣。”九條美姬毫不在乎地說,“我會給他很多錢,讓他養成和我一樣的消費觀,放棄送報紙這種低效率的工作,變的永遠離不開我。”
“這樣做,渡邊同學就不再是自己,你只會讓他變成廢物。”
“清野同學,”渡邊徹忍不住插了一句,“廢物還不至于吧。”
清野凜給了他一個眼神,意思是:閉嘴。
“廢物?”九條美姬嗤笑一聲,“你以為雙簧管是誰讓他學的?還有,我什么時候阻止過他努力學習了?甚至他超過本小姐,本小姐也沒說他。”
“在你允許的范圍內活動,就像一頭從小被逼著長肉的豬,他不自由。”清野凜反駁道。
“清野同學,”渡邊徹又忍不住了,“您的比喻能不能換一個?”
清野凜再次給了他一個眼神,意思是:我故意說這么沉重,你居然一點也不反思?
“那你的意思,是這頭豬跑出圍欄也沒關系?甚至跑進別人家的圍欄,被別人吃了,也沒關系?”九條美姬沉聲問道。
“不是,你們兩個......”
“怎樣?!”冷著臉的兩人,同時看向他。
......好可怕。
那么,開始選擇:
默契的、利他的、溫柔的愛;
強烈的、獨占的、依賴的愛;
兩者都忠誠的情況下,選擇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