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碰你。”渡邊徹舉起雙手。
九條美姬立馬嬉笑顏開,小孩子似的說:“那我給老爺倒酒。”
渡邊徹喝著九條美姬倒的酒,問:“小姐哪里人?”
“巖手縣。”
“哦,好地方,我去過。”
“大爺從哪來的?”九條美姬一手拿筷子給他夾菜,一手接在他下巴下。
渡邊徹每吃完一口菜,她都用纖細的雙手拿起毛巾,細致地給他擦嘴。
“東京。”
“我也去過,有錢人過生日的時候,還叫我去跳過舞呢。”
“了不起!看來很出名嘛?”
“那是,我還給很多外國人跳過舞!”
“哦?”
“你·好,我·是·九·條·美·姬,很·高·興·給·您·跳·舞。”
“中國人。”渡邊徹點頭。
“你好,我是九條美姬,來自美國的夏威夷。”
“美國佬也看和風舞?”
“外國佬的錢最好騙,什么都不懂。”九條美姬驕傲地揚起雪白的細頸。
“這么厲害?你今年多大啊?”
“十二歲。”
“......等等,改一下,至少十四歲吧?”
九條美姬咯咯笑道:“騙你的,人家十四歲半啦。”
“居然敢偏老爺。”渡邊徹抓過她熱乎乎的小手。
“哎呀,不行,我會挨罵的。”九條美姬作勢要抽回手。
“就摸摸手。”
“真的不行啦。”
“你不喜歡我嗎?”
“討厭,才第一次見,怎么能說喜歡呢?人家才不是那么輕浮的人。”
“可我對小姐一見鐘情了。”渡邊徹臉貼上去,嗅她脖頸。
因為癢,九條美姬發出甜蜜而動人心弦的笑聲。
最后,她微微喘著氣,用纖細白皙的手指,推開渡邊徹亂嗅的臉。
“客人,您再這樣,我真的要回去了。”
“好好,那摸手總可以吧?”渡邊徹坐回去。
九條美姬不說話,空出來的那只手,給他倒酒。
晚飯吃完,渡邊徹也只摸到小手,聞了聞頭發的香氣。
“我告辭了。”九條美姬微微行禮,準備站起來。
渡邊徹伸手拉住她:“你看窗外。”
“什么?”九條美姬依然扮演小女孩,天真地看向窗外。
“大海上藍色的是什么?”
“哪里有藍色?我怎么看不見?”九條美姬起身走過去,在黝黑的大海上尋找。
她雖然看著大海,但注意力全在身后。
她好像真的成了必須趕回去、不能留下來過夜的藝伎,在應付試圖吃掉她的客人。
身體稍稍緊張起來,不知道渡邊徹會在什么時候克制不住自己。
就在這時,身后響起渡邊徹的腳步聲,他在緩緩靠近。
是站在自己身邊,還是從后面抱......
還沒思考完,一雙胳膊從后繞到她的身前,像一張又大又軟的羅網,網住了她這只小鳥。
那一刻,在九條美姬的視野里,那黝黑的大海仿佛真的出現了藍色,而屋內明黃的燈光,卻開始模糊。
在這模糊的光影中,渡邊徹的臉緩緩貼近,輕柔地吻在她的唇上。
九條美姬往后撤。
但她越掙扎,渡邊徹把她抱得越緊。
兩人嘴唇一直吻在一起,她逐漸興奮,臉色開始變紅。
“不行,我得回去了。”她終于扭頭躲開渡邊徹的吻。
渡邊徹臉再次貼近,九條美姬被摟得很緊,無處可躲,只能緊閉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