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下,老媽給的一個月生活費只有2000円!
小泉青奈走回去兩步,又回過頭,忍住笑地對小泉青奈說:
“對了,這個,記得找本人還。”
看著過去的自己,小泉青奈笑起來。
她溫柔、無奈、又好笑地說:“知道了,本人會還錢的。”
小泉青奈想調皮地笑著回應,但這具身體太麻煩,所以還是算了。
一回到隊伍,她立馬被圍攻。
“你這家伙膽子太大了吧,居然敢找老師借錢!”齋藤惠介不可思議道。
“明明都是老師的學生!”國井修咬牙切齒。
“老師也是女人啊。”眼鏡男發出感慨。
‘老師也是女人’是什么意思?是說她看上了渡邊徹?絕對不可能!
十六歲的小泉青奈,當時是這么想的。
另外一邊,25歲的小泉青奈,同樣受到了朋友的質問。
她努力解釋,但因為語言蒼白,越解釋越被誤會。
花一萬円的是自己,吃掉東西的也是自己——這種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口。
會被嘲笑一輩子的,用學生的身體......更何況還做了那種事。
如果暴露,小泉青奈已經能想象‘晃子強摟著她的肩膀問生活細節、美雪從醫生的專業角度逼問身體細節’的場景。
吃完午飯,小泉青奈不太想和男生待在一塊了。
國井修大談特談什么甲子園夢想,‘進不了決賽就對全校土下座’這句話說了十遍;
齋藤惠介說了自己在神川學長群里,被一位從事游戲行業的慶應大學學長看重,準備黃金周去公司參觀學習;
眼鏡男,動不動就扯哲學;
除此之外,大部分是在聊女生、聊游戲。
受夠了。
她決定去人類觀察部。
直接從二樓的架空走廊來到社團大樓,上了三樓。
三樓的樂器聲格外清晰,她突然想去音樂教室看看。
說去就去,不需要顧忌太多。
轉身,離開樓梯,拐進一條長廊。
長廊的左側是窗戶,窗戶邊,坐著不少女生。
她們坐在椅子上,身前放了譜架,用各種各樣的樂器,對著窗外練習各種各樣的曲譜。
小泉青奈從這些人的身后走過。
她看到有人在放松發麻的嘴唇;
有人在清理樂器里的積水(那是長時間練習才會出現的冷凝水);
有人在早就寫滿的樂譜上,寫下新的感悟。
她心里忍不住想:
如果自己也能在神川讀書,一定要和一木葵一起,在第三節課結束吃午飯,試試看吹奏部充實又辛苦的生活。
可惜自己是在鄉下公立就讀,成績超過平均值就沾沾自喜。
音樂教室前有嶄新的水池,兩個女生在那里清洗樂器的零件,百褶裙下,露出少女充滿活力的大腿。
這個水池,據說直到去年還沒有,吹奏部要想清洗樂器,只能去遠處的廁所。
但因為拿到了全國金,所以校長特意讓人春假期間修建。
實力至上主義,勤奮的結果,讓人有一點點羨慕。
好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做一件讓人主動修建水池般認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