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徹還真沒想到這事,只是無意識地盯著看而已。
這似乎有損他腿部研究員的身份。
不對,他只研究四個人的腿。
“啊啦。”清野凜嘲笑道,“九條同學對自己的腿不自信嗎?居然害怕渡邊同學看其他人。”
九條美姬不以為然。
“清野同學理解不了作為女友的嫉妒心啊。”她說。
“是嫉妒心,還是沒自信,你可要好好分清楚,九條同學。”
九條美姬施施然走到清野凜身邊,白皙的手,毫不客氣地拍拍她不可侵犯的肩膀:
“等你成為女友就明白了,不過你一輩子都沒機會。”
“到時候你別又哭一下午,害我被長輩罵。”清野凜揮開九條美姬的手,抱著手肘笑著譏諷。
“你也別輸了生氣不理人,第二天又什么事都沒發生地來找我玩。”
“兩位小時候都很可愛呢。”渡邊徹稱贊道,“如果能和你們一起長大就好了。”
九條美姬視線看過來:“回去吧。”
“回去?回過去?”渡邊徹一愣,這件事太為難現在的他了。
就算是未來,也不能保證有這樣的能力啊。
“回活動教室。”說著,九條美姬朝社團大樓的方向走去。
“猜拳呢?”渡邊徹猝不及防,連忙問。
“你想留在這里看腿?”九條美姬頭也不回地說。
渡邊徹又看看站在原地的清野凜。
她清麗絕色的小臉,皮膚潔白猶如春天一樣滋潤,迷人可愛。
“剛出來就回去?”渡邊徹問她。
“不好嗎?”清野凜笑著說,“回去之后可以看我的腿,你還有什么不滿的?”
渡邊徹手重重地按在清野凜另一邊的肩膀上,用陰沉的眼神注視她,意思是:
說出來你就死定了。
清野凜先是看了自己肩頭的男人的手兩秒,又瞅著手的主人渡邊徹,意思是:
自覺一點,拿走。
“啊,抱歉。”渡邊徹犯了錯似的收回手。
女人就是東京的六月天,說變就變。
三人換上運動服,老遠跑來操場猜拳,輸了的人跑步,結果因為田徑部女生露出大腿,只是吵了幾句,又立馬回去。
夕陽照在社團大樓的玻璃墻上,碎成一片片金色。
清野凜、渡邊徹、九條美姬的影子,在他們身后歪斜著重合,好像互相把頭靠在對方肩上。
回到人類觀察部,兩人換回校服。
運動褲掉地上,這應該是美姬;
百褶裙拉上拉鏈的聲響,這是誰呢?根據聲音的遠近,應該是清野凜。
‘這不能怪我偷聽,要怪就怪聽力太好,連太平洋對岸,夏威夷的游輪劃破水面都能聽見。’渡邊徹一邊聽,一邊給自己找借口。
衣服的聲音漸漸消失,清野凜說了一句:“門口偷聽的變態,進來吧。”
這家伙不但能讀心,還有透視?帶著這樣的疑惑,渡邊徹正準備進去。
“渡邊!”走廊樓梯口有人喊他。
渡邊徹回頭一看,是齋藤惠介。
他也不進去了,靠在走廊窗臺,等他過來。
“你怎么在門口?”距離他還有三四米的時候,齋藤惠介就開口問。
“罰站。”
“罰站?!”齋藤惠介露出看似同情,其實奚落的表情。
“你不在電腦研究部玩你的妹系游戲,來我這里做什么?”
“給你送好東西。”齋藤惠介拿出一張紙條,“妹系的、姐系的、教師系的、社團系的、有肉的、沒肉的美少女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