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媽媽桑不好意思地掩著嘴,“真是,九條社長您不早點跟我說少爺這么俊美,害我丟臉了!”
“哈哈哈!”九條伸介大笑道,“媽媽桑看走眼了,可不只是俊美哦,少爺全島國第一聰明!”
“第一次見面,哪里看得出啊!以后請常來,我一定會看出來的!”媽媽桑氣鼓鼓地不甘心道。
九條伸介又給渡邊徹介紹這位媽媽桑。
“少爺,這位是銀座最漂亮的媽媽桑!這家店漂亮的女人很多,但所有的客人都是奔著媽媽桑來的!”
“您可別這么說!”
“先找個地方坐吧。”渡邊徹站了好一會兒。
“瞧我!”媽媽桑一臉自責,一邊引兩人往里走,一邊說,“好久沒見九條社長,又看少爺看得發呆,居然讓兩位一直站著。”
兩人坐進一間包廂。
“今天喝什么酒?”媽媽桑沒有讓其他女人來接待,自己陪著兩人,“九條社長存在這里的高檔葡萄酒?還是其他?”
九條伸介看向渡邊徹。
“不喝酒。”渡邊徹打量店里的裝潢,看那些衣著高端的客人。
雖然不喜歡,但作為長見識,看看倒是無所謂。
聽渡邊徹說完,九條伸介立馬說:“待會兒還有事,只是出來散氣,媽媽桑就當把地方借給我們。”
“請盡管來!是我的榮幸!”
媽媽桑讓領班拿來零食、果汁,還有高檔水果。
雖然沒喝酒,但她的談性依然很高。
大多數聊自己的事,什么出生京都,做過舞伎,還沒成為藝伎就跑來東京一個人闖蕩。
中途口音換成京都話,溫柔悅耳。
時不時問九條伸介工作,不細問,只問是否順心,順心則跟著一起開心,不順心則溫聲細語地勸慰。
和九條伸介有說有笑的同時,不著痕跡地恭維渡邊徹,卻不主動問他任何問題。
渡邊徹喝著果汁,思考島國社會風氣。
在島國,男人下班后在外面喝酒到十一點、甚至兩點很正常,來這種酒吧是地位的象征。
他在《周刊文春》上看到過,安倍醬似乎也來過。
照片上的安倍醬,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笑得十分開心。
等他回過神,媽媽桑顯得郁郁不歡。
“少爺?”九條伸介喊了一聲。
“抱歉。”渡邊徹以為自己走神,打擊了對方的聊天興致。
“媽媽桑好可憐啊。”九條伸介莫名其妙地感嘆一句。
“嗯?”
九條伸介嘆氣道:“少爺,您不知道,其實銀座很多酒吧后面有金主,那位四井物產的田村常務,就是媽媽桑的金主。”
“我以為還是伸介叔您呢。”渡邊徹說。
“少爺您太看得起我了,我還欠著十億円,哪有錢資助媽媽桑。”九條伸介說,“那位田村常務,因為得罪了人,要被派去國外當分公司的社長。”
“常務成了社長,不是挺好嘛。”
“國外的社長,哪里比得上本部的常務?而且,他人離開東京,媽媽桑就會失去金主,這家酒吧很快就會倒閉。”
“伸介叔是打算做媽媽桑新的金主,然后準備向我借錢?”渡邊徹問。
“不是,不是!”九條伸介連忙說,“少爺,不瞞您,其實我和田村常務是早稻田的校友,一起在弓道部待過,今天是向您求情的!”
“拜托您了!”媽媽桑雙手扶在矮桌,低下頭。
“少爺!”九條伸介說,“田村那家伙是被人陷害的,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公司的事,完全是有人嫉妒他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