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徹站在投手丘,神川其余八名隊員分散,各自就位。
青山高中的第一位打者拎著揮棒走上打者席。
“渡邊!渡邊!”左手邊,觀眾席上神川應援隊齊聲吶喊。
在右手邊觀眾席,青山學院的應援隊也在高呼。
雙方加起來兩三百多人,氣勢卻不可小視,讓稀疏的觀眾頻頻側目,比比賽更引人注目。
等青山高中的第一位打者調整好揮棒姿勢,站在捕手后面的裁判做了一個手勢后,渡邊徹可以投球了。
對于投球,在陪國井修訓練時,他了解過一些。
所謂一些,具體一點,只有好球區這個規則。
所謂好球區......打者容易打的區域就是好球區,用來限制投手——當時國井修是這樣說的。
‘投對手容易打的區域,投手挺不容易。’渡邊徹腦海里回憶,同時擺出十分標準的投球姿勢。
以上,是他關于棒球會的全部知識和動作了。
他擺出投球姿勢,場面非但沒有安靜,神川的應援聲反而更大。
就在“渡邊!渡邊!”的女子吶喊聲中,渡邊徹將球擲了出去。
“砰!”的沉悶一聲,球落入捕手手套。
“一好球!”捕手身后的裁判說著意義不明的話。
“啊——”
“渡邊!渡邊!”
“青山!青山!青山!”青山高中啦啦隊的人數,似乎比神川多。
捕手將球丟回給渡邊徹,渡邊徹調整握球姿勢,同時看向青山的第一位打者,剛才對方沒有揮棒。
‘做到這種程度就可以了嘛。’他看了眼觀眾席,確認兩位大小姐和太太安全。
抬腿,投球。
“砰——”聲音清脆,球被球棒擊中,滾了出去。
確認打中后,青山第一位打者丟掉棒球棒,朝一壘的國井修跑去。
渡邊徹正看著那位打者奔跑時,被打出去的球突然從他身后飛出來,沖國井修而去。
國井修干脆利落地接住球。
“一出局!”國井修附近的裁判,大喊一聲。
“好像丟臉了。”渡邊徹調整一下棒球帽,走下投手丘,朝教練席走去。
快要走出球場時,國井修拉住他,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去哪?”
“不是出局了嗎?”
“......出局的是剛才那個打者!你這個混蛋!”國井修大吼,“有我在,他們一壘都別想上!”
“原來如此。”渡邊徹轉身走回投手丘。
‘國井站的地方叫一壘,剛才打者把球打飛立馬跑向那里...到一壘就得分?還是說......算了。’
只打這一場,根本沒必要思考規則。
‘現在該做的......’渡邊徹看向青山高中的第二位打者。
讓對方打不中球。
第二位打者就位,捕手蹲下,捕手后面的裁判全神貫注。
‘怎么讓對方打不中呢?’渡邊徹又看了眼觀眾席,腦袋里隨意思考著。
“第一球,打者故意不揮棒,觀察球路;第二球,直接打中,差點一壘安打,渡邊君很危險呢。”渡邊徹的第一位棒球粉絲九條太太,一臉開心地說。
“丟臉。”九條美姬不愉快,決定晚上懲罰他。
清野凜優雅地打著哈欠。
溫度不熱不冷,沒有風,雙方啦啦隊喊個不停。
‘打不中...是因為球速太慢?那就快一點試試。’渡邊徹抬腿,擺出標準姿勢。
青山第二位打者雙手握球棒,視線緊盯渡邊徹。
第一位打者跟他說了,眼前這個不知從哪來的投手,剛才投了兩個速度一般的直球,而且位置是好球區的正中間。
再沒有比這更好打的球了。
問題是,對方的防守非常厲害,能跑到一壘嗎?
不,自己跑得很快,如果這球打得夠好,說不定連二壘也......
“一好球!”裁判喊。
青山第二位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