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裝睡。
“沒有那種事。”渡邊徹聲音帶著無奈,“對于我們三個人,我從沒認為自己搶手,有選擇權之類。”
“謊言。”這句話是清野太太說的。
“您別嚇我。”渡邊徹真被嚇了一跳。
母女倆的聲音本來很像,清野幽子又刻意學清野凜說話,再加上“謊言”是清野凜的口頭禪,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那你說說看,你是怎么想的。”九條太太問。
“我感覺我們是三個,不,我們五個人,就像五個齒輪,彼此獨立又互相影響,在戀愛、在人生的路上,不斷前進。如果這是一部動畫或者輕小說,故事的發展,大概就是靠齒輪之間的碰撞前進。最后互相妥協,彼此關懷,以某種方式嚙合在一起。”
最后,渡邊徹總結道:
“我也只是一個齒輪,她們適應我,我也適應著她們。”
客廳里短暫的沉默,能聽見電視機里微弱的廣告聲——北海道海膽蓋澆飯,夏季特價1500日元。
“他說我們五個人誒。”清野太太悄悄對九條太太說,聲音所有人都能聽見。
“太大膽了,必須教訓他,居然敢有這樣的想法。”九條太太同樣“小聲”回應清野太太。
“我說的是......算了。”渡邊徹懶得和裝傻的兩人解釋。
清野太太笑著起身,終于不裝睡了。
“小凜,”她優雅又迷人地跪趴在沙發的靠背上,問落地窗前的文學少女,“渡邊君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真那么想?”
“他要是敢得意,早被我教訓了。”清野凜頭也不抬地說。
“噢——,原來是膽小。”九條太太恍然大悟。
“......我會怕她們兩個?那是尊敬。”
渡邊徹徹底不理這兩個貴婦,他拿了一枚葡萄,撥去外皮,露出水靈靈的青色果肉,遞到九條美姬的小嘴邊。
九條美姬沒張嘴,眼神斜了他一眼。
“申請晚上去車站接同學的許可。”渡邊徹說。
“同學?”
“同學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日麻衣學姐在里面。把她們送到酒店就回來!”
“明天你給我老實待著,最后一天才準出去。”
渡邊徹說明天能出去,但九條美姬非要最后一天,她要讓明日麻衣知道,到底誰說了算。
“沒問題。”
互相關懷,彼此體諒,只要‘出去一天’條件不變,其余怎么都可以。
九條美姬這才張開小嘴,將剝好皮的葡萄吃下去。
“雖說有錢人養情人、在外面玩各種花樣,不是什么稀罕事,甚至常見,但你們這樣.....和諧的,還真沒見過。”清野太太嘖嘖稱奇。
“只限于我們三個。”九條美姬咀嚼著葡萄,“他要是敢碰四個.....”
“絕對不會了!”渡邊徹保證,“而且麻衣和小泉老師的事,美姬你也知道。”
“萬一下次發生同樣的事呢?到時候又是被逼無奈?”
“不會,我保證。”
系統的任務,只要不點名對象是誰,渡邊徹一個不接,也絕對不會對四人以外的人笑——沒有必要,話也不說。
九條美姬她們遷就他,他也必須苛刻地約束自己,注意一言一行。
“小凜,要加油了,距離年底只剩四個月了。”清野太太說。
“我已經占據他的心,拿過他的身體,四個月足夠了。”黑發少女平靜的語氣里,充滿了自信。
下午七點,渡邊徹前往輕井澤車站。
七點三十三分,載著明日麻衣一行人的列車,帶著嗚嗚的晚風駛進站臺。
“渡邊君!”一木葵剛過檢票口,就對著這邊招手。
渡邊徹看向人群中的明日麻衣,輕輕柔柔的清秀臉蛋上,一如既往的平淡。
她穿了一件露肩的白色洋裝,性感的同時,卻一點也不暴露,連鎖骨都只能看見一點點。
腰緊束著,勾勒出誘人的身體曲線。
下身是一條到膝蓋的輕飄飄黃裙,手里拿著一個手提包,看上去非常清涼。
渡邊徹迎上去:“東京很熱吧?”
“熱得快死過去了!”一木葵立馬開始抱怨,“最高35度,最低29度,讓人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