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徹笑著躲了下:“生氣了?因為昨晚的事?”
“不是,沒有。”
“青奈老師,你如果有什么不滿,或者不喜歡我做什么,一定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自己生悶氣或者逼著自己習慣我。”
“放心吧。”小泉青奈笑起來。
“交流,一定要保持交流,這是戀愛長久的秘訣。”渡邊徹笑道。
“渡邊......”小泉青奈望著遼闊無邊際的大海。
渡邊徹抬起手,將她被海風吹起的發梢挽在耳后,那精巧的耳朵,在陽光下白得透明。
他等待了一會兒,小泉青奈依然沒說出后續。
“怎么了?”他好奇地問。
“沒、沒什么。”小泉青奈抬手想挽頭發,中途才想起已經被渡邊徹挽好了。
“我們去泡溫泉吧,看起來很有意思。”不等渡邊徹開口,她邊說,邊走向海邊的亂石堆。
她不是生氣,也不是不開心,只是一想到今天晚上即將發生的事,心就一直砰砰直跳,跳得就像要從身體里躥出來。
腦海里,總是浮現使用渡邊徹身體時的記憶。
廁所、浴室,還有衣帽間的半個小時。
這種事......怎么可能做到渡邊徹說的保持交流啊?!
二十六歲這年,小泉青奈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的想入非非。
離開惠山岬,五人朝惠山進發。
遠遠望去,山尖部分像月球表面一樣,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
但除了山尖,其余地方全被紅楓覆蓋。
惠山是一座活火山,如今仍然冒著熱氣。
白氣繚繞的地方,立著用漢字書寫的「危險」牌子。霧氣里,有地質勘探員,忽略他們的安全帽,有點像天宮里的場景。
在光禿禿沒有一棵草,全是石頭的地方,以地質勘探員、白氣、還有那塊「危險」牌子為背景,五人拍了好幾張照片。
晃子順著風向吹氣,好像白氣是她吹出來的;
小泉青奈可愛地做了伸手介紹現場的姿勢,感覺她去做記者,會很受歡迎;
宮崎美雪坐在一塊巖石上,瀟灑地望著鏡頭——這單純是累了;
明日麻衣蹲在白色的砂石里,手里拿了塊白色石頭,有些呆呆地望著鏡頭——這是渡邊徹的抓拍。
離開惠山,又找了一家店吃海鮮——渡邊徹已經連著四天吃海鮮了。
突然慶幸訂的旅館是一家以懷石料理為主的日式旅館。
下午,進入了女生逛街時間。
明明東京什么都有,卻依然對函館的藥妝店、無印良品沒辦法。
渡邊徹坐在沙發上,早早地過上了‘身邊拿著女包的中年男人’的生活。
等待的時間,溜去買了一個豆大福、一塊銅鑼燒。
隔壁的中年男人起身走了,沒過一會兒,手里也拿了一塊銅鑼燒回來。
“很好吃啊。”中年男說。
“是不錯。”渡邊徹應道。
晚飯找了一家能看夕陽落盡海里的餐廳。
之后,就是去函館山看夜景。
函館山夜景號稱世界三大夜景之一,享有“百萬夜景”的榮譽。
往返票1500円一人,隨著纜車緩緩越升越高,街燈輝映,屋室通明,函館的面貌逐漸顯現出來。
登上海拔334米的高空,十一月的函館山寒風凜冽,尤其是伴隨海風的夜晚,寒意直勾勾地往脖子里鉆。
等一步步靠近窗邊,看著‘被斑斕的明黃色燈光,點亮整個海灣’的函館時,瞬間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欣賞完夜景,下山的時候,眾人已經冷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