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姬有讓我穿她衣服的癖好,清野凜小姐。”
“多虧了你。”九條美姬笑著對清野凜說,“以前懲罰他,都是讓他舔我的腿,太便宜他了。”
“這種事沒必要和我說。”清野凜冷眼看著她。
“哈哈。”九條美姬愉快地笑出聲,見清野凜臉色越來越冷,又說:“繼續看,我拍了好多。”
她為什么會特意叫上清野凜,其中兩個原因就在這里了。
車駛到「筑地」,三人進了一家料理亭。
料理亭有一個很大的和式庭院,圍繞著有假山、假水、楓葉的庭院,是一圈包間。
穿藍布碎花和服的老板娘,似乎認識九條美姬,不管是餐具,還是坐墊,主動讓同樣穿和服的女服務員換了新的。
“您好久沒來了,真姬夫人還好嗎?”老板娘邊說,邊引著三人走進包間。
“最近很精神。”九條美姬說。
進了包間,渡邊徹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老板娘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渡邊徹背對壁龕,以島國的風俗,那是上座。
“聽最近來這里吃飯的永島董事說,真姬夫人又重新開始處理事務了。”嘴上說著,老板娘觀察九條美姬。
這位九條家的大小姐,對那名少年擅自坐在上座的行為,一點不在意。
九條美姬應付老板娘,渡邊徹打量包間。
這家料理亭的每一個包間,都裝修成不同的風格。
三人的包間是農家田舍風格,入口處有火爐,漆黑光潔的柱子,白紙門。
墻壁上還有草帽、蓑衣。
“您去忙吧。”雖然用的是敬語,但九條美姬對老板娘的說話語氣是吩咐,“讓人直接上菜,不用管我們。”
料理亭的老板娘,就像銀座酒吧的老板娘,會不斷陪客人說話喝酒。
“好,請慢用。”老板娘娉娉裊裊地后退幾步,然后才轉身離開包間。
吃飯的時間,清野凜問起渡邊徹旅游做了什么。
因為時間充足,渡邊徹這次說得更細了一點,什么北海道的空氣比東京好,都順嘴說了。
說著說著,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這樣的“查崗”,以后難道要一輩子?而且還是四個人,不,明日麻衣或許不會在意他去了哪,做了什么。
想到這些,渡邊徹看向清野凜,她正和九條美姬聊著關東菜和京都風味之間區別。
為了配合包間的田園風情,就連吃的也是農家菜,主菜有烤鲪魚、油炸豆腐、土豆煮款冬。
“如果是在京都,口味會稍微淡一些。”清野凜說。
九條美姬點頭:“土豆也會換成芋頭。”
在巖手縣鄉下長大的渡邊徹,插入不了這樣的話題。
‘文化祭已經過去一月,是時候解決我和她之間的事了。’渡邊徹看著清野凜想。
吃完飯后的小豆湯,三人離開「筑地」,在「晴海大道」上,已經能看見前方「銀座」的燈火輝煌。
在六丁目下車,街上的每一家店,全都朝人行道傾瀉著精致的燈光。
吹著晚風,清野凜與九條美姬挽著手,渡邊徹走在她們身邊,三人踱步在夜晚的新宿街道。
偶爾走進一家精品店,兩人低聲討論,偶爾會詢問渡邊徹的意見。
走累了,三人就坐在一家咖啡店的露天座椅。
“可以換了。”九條美姬看著渡邊徹的左手,突然說。
“這個?”渡邊徹抬起手腕,漆黑的手表沉甸甸的。
“去年買的,而且也不值錢。”九條美姬的語氣,好像要換的是一副筷子。
“我不喜歡手表,但很喜歡這塊,就這樣吧。”渡邊徹說。
九條美姬沒有非要讓他換,剛才只是順口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