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陳宇扯開嗓子大喊:“在家嗎教授?”
別墅:“……”
“甄教授!甄聰鳴教授您在家嗎?”
“啪!”
二樓窗戶突然被推開,探出了個頭發亂糟糟的老人腦袋:“誰啊?”
“是我。”陳宇后退幾步,對著二樓揮手:“教授還認識我嗎?”
“你是……小陳?陳宇!”甄聰鳴驚喜。
“是我啊。”
“快!快進屋!”甄聰鳴興奮的不能自已,竟然直接從二樓跳下來,一把將陳宇抱住。
“陳宇!你…你終于來了啊!你……我……嗚嗚嗚……”
陳宇一慌:“甄…甄教授,您這是干啥?咋哭了?”
“我…我委屈啊!”老人仿佛像個小孩,張著大嘴,嚎啕大哭:“我冤啊!!”
“您冷靜點,先進屋,咱們進屋說。”
“好……嗚……”
一把鼻涕一把淚,甄聰鳴被陳宇帶著進了屋。門關上后,越哭越來勁,甚至哭到坐在地上打滾的程度。
站在老人身后,陳宇拍打對方的后背,柔聲道:“甄…甄教授,您這到底是怎么了?給我講講。”
“我冤吶!”甄聰鳴淚眼婆娑的看著陳宇,哽咽:“天賜我滿腹經綸,可偌大清華,無一人懂我,我活著……還有什么勁?”
“您可別想不開!這不是有我呢嗎?我懂你啊甄教授。您好好說說,這一個月來都發生什么了。”
“我…我……”
甄聰鳴擦干眼淚,往陳宇的褲子上蹭了蹭,隨后平靜了情緒,講述道:“上次,不是因為你的點撥,我豁然開朗了嗎?誓要創造一個只有缺陷,沒有優點的武技!為以后其他人的研究增磚加瓦。”
“難道您創造失敗了?”
“我會失敗?我當然成功了!還是大成功!”甄聰鳴激動:“僅僅半個月時間,我就創造出了一個爆發力降低37%的武技!名為《信仰之躍》,遠超預期的24%!”
“臥槽!”陳宇驚愕,豎起大拇指:“牛逼啊!真像您之前說的,直接彌補了我國這一研究領域的空缺啊!”
“是啊!算不算大功一件?!”
“肯定算!”陳宇拍拍胸口:“這種武技,別說你們本校學生了,就算是我這個京大的,都恨不得砸鍋賣鐵買。”
“你確定你會買?”
“確定啊!我要是撒謊,這輩子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看!”甄聰鳴憤怒:“我就說這種武技,就算不是為了研究,也有相當高的市場價值!”
“必須的么。怎么樣?領導是不是開心壞了?有沒有獎勵您?”
“他獎勵馬勒戈壁!”甄聰鳴憤怒的大吼:“我好心好意親自把武技給他送去,他竟然直接把我當眾吊起來打!那么多人啊!那么多人看著啊……”
“這…這……”陳宇震驚,不敢置信:“您領導神經病啊?”
“他還說我是神經病呢!”
“這不明擺著的,肯定他是神經病啊!”陳宇感同身受,氣的大秋天發冷,渾身顫抖:“您研究了這么牛逼的武技,竟然還被打?天理何在?法律何在?人性何在?道德何在啊?”
“哇!”聽到這,甄聰鳴悲從心起,又開始了嚎啕大哭:“我委屈啊……”
“教授,咱不哭。”陳宇抱住甄聰鳴:“您要堅強。領導為什么要打你?您可別如了小人的意!”
“啊?”甄聰鳴張著嘴,擦了下眼淚:“我領導為啥打我?我也納悶呢。”
“您就是當局者迷。”
陳宇憤恨的解釋:“您想想,您這個武技,為全人類的功法研究提供了反向支持,又有我這種外校學生恨不得掏空家底購買……證明這就是個好東西啊!”
“對!”甄聰鳴點頭。
“那領導為什么還要打你呢?”
“為…為什么?”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在不可能也是可能!”陳宇一口斷腚:“您的領導……是嫉妒你!”
甄聰鳴震驚:“嫉…嫉妒我……”
“這不明擺著呢嗎。我就問您,您上交了這本武技,領導要了嗎?”
“沒要啊……”
“當然不能要。他怕收入學校圖書館,就會引起像我這樣明眼之人的注意。”
“有…有道理。”
“我再問問您。”陳宇壓低聲音:“您領導打完你后,給了你什么處罰?”
“他命令我,以后再也不能研究任何武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