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屆領導人都不動手,我們又能怎么辦……”
爭吵的高層武者群體內,唯有女助理很平靜。
她抬頭,愣愣望著魔都市遙遠的海岸線,思緒紛飛。
“如果……”
“真的有神跡……”
“那一定是‘神秘人’的出現吧……”
……
雪區,無名基地,無菌實驗室。
“王……”
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小男孩,陳宇并沒有說出他的全名。
因為他不想讓對方認出他。
然而,僅僅只是一個音調,便令男孩猛回頭,小臉露出驚喜:“宇哥?你…你是宇哥嗎?!”
舉起長劍,正準備給王餅餅一個痛快的陳宇,動作頓時一僵:“……餅餅。”
“宇哥!”
瞬間,王餅餅的大眼睛里,淚如泉涌,跌跌撞撞的朝陳宇撲來:“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的啊宇哥……”
緩緩放下長劍,陳宇單手摟住顫抖的小男孩,咬住嘴唇,不知要說些什么。
片刻,他發現王餅餅的視線有些不正常,皺眉問:“餅餅,你的眼睛怎么了?”
“看不見了。”王餅餅把腦袋深深埋入陳宇的胸口,嚎啕大哭:“他…他們把我視網膜取走了……”
“為什么要這么做?”
“說我再…再生的視網膜,能送給許多武者。”
“……”陳宇默然不語,將小男孩摟的更緊,同時手中的長劍再次提了起來,從后方瞄準了男孩的脖頸。
‘對不起。’
心底,沉重的默念了一句,陳宇一咬牙,劍鋒便要落下。
“宇哥。”王餅餅忽然抬頭,擦了擦淚水,語調里含有無盡的期望與欣喜:“你是來救我的嗎?”
“……”他手中的劍,再次僵住了。
“謝謝你。”王餅餅哽咽:“謝謝你宇哥。我還…還以為我這一生,都會在實…實驗里過去了……”
握劍的手,開始顫抖。
陳宇不知道自己要從哪個角度刺入。
動脈嗎?會有痛苦嗎?
脊索嗎?會有意識嗎?
大腦呢?會更凄慘嗎?
不知不覺間,陳宇咬破的舌頭,卻恍若未聞。
任由濃郁的血腥味,蔓延口腔、深入食道、擴散胃囊……
“宇哥,八…八荒姚姐姐來了嗎?”半晌,哭夠了的王餅餅怯聲開口:“我提…提起姐姐,你不會生氣吧?”
陳宇沒回答。
他抱著王餅餅,默默轉身。
就見金屬房門的外面,圍滿了數以百計的喪尸·王餅餅。
“這是什么?!”王餅餅驚恐,把身子幾乎都縮進陳宇的腹中。
“我們就是你呀!”喪尸·王餅餅們微笑:“我們就是百萬年后的……”
“沒必要說這些。”陳宇一口打斷:“不要告訴他。”
王餅餅:“?”
“行。”喪尸·王餅餅們聳肩:“隨意,這都無所謂。現在重要的是,我們應該談談。”
陳宇:“說。”
“把他交給我們。”眾小人指著陳宇懷里的王餅餅:“我們能發誓,保證你和八荒姚姐姐的生命安全。”
“你們要把病毒感染給他嗎?”陳宇問。
“不是病毒感染。而是把病毒更新。”
“讓他也成為你們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哥哥。”王餅餅隱約察覺到危險,緊張的挪了挪身子:“你們在說什么?”
“……”
陳宇不語,長劍的劍刃,慢慢向小男孩的后腦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