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你看你又要上課,又要上綜藝,還要準備第二張專輯。忙得過來嗎?”
“可以的。”
“我是說,要不你寫個大綱就行了,我找編劇給你代筆。”
“不行,這樣不道德!”
“艸!”
李鐵柱的倔強,張小萌從來都有數,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他也不指望李鐵柱能再整個那兔那種神作,畢竟軍旅題材專業性太高,李鐵柱肯定搞不定的,但沒關系,還是那句話,有企鵝爸爸在呢,別怕。
洗過碗后,給李鐵柱簡單交代了一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張小萌也走了。
李鐵柱現階段的工作很簡單,優先上學,周末或節假日參加一些綜藝節目,沒有其他安排。甚至,第二張專輯也都推到年后了。
李鐵柱今年寫的新歌也是不少,但大多都送人了,鹿哈尼、易星、陳伊森、韓鴻、趙麗婭、賈斯汀等。
這就是人情世故。
現在李鐵柱手里只有兩首單曲,《情書》和《我很丑可是我很溫柔》,兩首歌的單曲都發了,反響非常好,尤其是《情書》再一次霸榜了。
夜色如墨,在云卷云舒之間緩慢地暈染開來。
松竹兒洗了澡,穿著海綿寶寶睡衣,準備去偷襲李鐵柱,卻發現李鐵柱在聚精會神的創作。
不是寫歌,而是在寫小說。
小書桌的平板電腦上,寫著幾行字:
《士兵突擊》
許三多抬起一只摘下了手套的手,興致勃勃看著在他指端上爬行的螞蟻,他覺得它像他一樣,有些不安。
炮彈撼動著這處幾十年前修筑的廢棄防空工事,撼動著頭上的大地,撼動他、成才、吳哲和袁朗,撼動他們不管制式,好用拿來就用的混雜裝具、九五短突、九五標準型突擊步槍、九五班用輕型機槍、八八式狙擊步槍、夜視儀、指示儀、跳頻電臺、定儀裝置、干糧袋、水袋、急救包等一切人類為戰爭發明的復雜到莫名其妙的專用工具。
成才不看他,吳哲看著他,袁朗瞟著他。
許三多從涂滿油彩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螞蟻。”
吳哲:“兵蟻。”
袁朗:“步兵。”
……
松竹兒覺得奇怪,什么螞蟻?什么防空洞?這就是他要寫的劇本?完全看不懂。怎么會有人喜歡看這種東西?肯定要撲街的!哈哈!
她看到李鐵柱沒有繼續寫字,雙手放在藍牙鍵盤上,發呆,至少他空洞的眼神看起來就是在發呆。
這表情已經好久沒看到過了吧?
松竹兒又想起了在蘑菇屋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時候他經常會露出這種呆呆的表情,后來就少了。
啪嗒啪嗒……
李鐵柱又打了兩排字,手法很生疏,碼字速度不快。
許三多的笑容接近開懷了,以至于吳哲很想說:“笑什么?想炫你很白的牙齒嗎?”
許三多:“偵察兵?”
松竹兒從背后摟住了李鐵柱,發現他并沒有清醒過來,又開始發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