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雨聲中,擋風玻璃板上的水幕變得愈加厚重。
雨刷的頻率被調到了最大,輪胎旋轉著飛揚起大片的水花,帶動著車子向前方開去。
“不是很想追我嗎?”陳鵬的嘴角緩緩地上揚,“那就來啊。”
說著,他將油門不斷地踩下。
隆——
車身發出了野獸低吼般的轟鳴聲,時速計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爬升。
——奧迪A4以一個極其不科學的啟動速度,毫不猶豫地駛入了高架路口。
這輛由他自己親自動手改裝的,陳舊的座駕,已經陪伴了陳鵬許多年。
直到今日,它依然寶刀未老!
而且。
這也不是陳鵬第一次,在城市的街頭上跟獵人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了。
更不用說,他第一次都沒有輸過。
唯一輸掉的那一回,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獵人,把他攔死在了一個彎道前。
但當他拉開陳鵬車門的時候,陳鵬便直接伸手撕斷了他的喉嚨。
當車窗外的景象已經被車速拖曳成了殘影時,陳鵬輕輕地哼起了歌。
……
Idon'tknowyou
我不了解你
ButIwantyou
卻很渴望你
Allthemoreforthat
那感覺越來越強烈
……
他總是喜歡這么做。
當他心情愉快的時候,他總是哼歌。
是的,沒錯。
把獵人遠遠地甩在車尾燈之外,就是一件能讓他感到極度舒適的事情。
但令他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輛保時捷,竟死死地跟在他的車位后。
它始終保持著不親不疏的距離,卻又像一個魔鬼的尾巴那樣,怎么甩也甩不掉。
當陳鵬加速的時候,它也加速。
但陳鵬松油的事實,它也放慢。
——就像是在**裸地嘲諷!
不是他吹。
他在數不清的城市道路上跑了那么久,遇到的真正能在直線上靠速度碾壓他的座駕的車,還真沒幾輛!
“呵呵……”
陳鵬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嘴角上揚的弧度也變得越來越危險。
“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呢。”
陳鵬把油門越踩越低。
愈加雄渾的引擎聲中,歌聲依然在不斷地縈繞著——
……
Wordsfallthroughme
話語總是顯得太蒼白
Andalwaysfoolme
我總是被愚弄于其中
AndIcan'treact
卻無力回擊
……
“就這嗎?”
路懷秋淡然一笑,然后蜻蜓點水般地點了一下油門。
這輛保時捷,出自裝備部的杰作,瞬間發出了比奧迪A4更加雄渾的轟鳴聲——
“前方測速路段,您已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