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們消耗的自身的血液，而【狂熱】消耗掉的則是自身的源力。
但同樣的是，二者都是要以消耗自身為代價才能發動出來的能力，很容易透支生命。
“還是稍微悠著點用吧。”路懷秋心想。
再次檢查了一遍秦朗的身體后。
除了一些尚未來得及使用的冷兵器，和還沒用完的迷藥之外，他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一個小巧的，有著“17”編號的面具。
這個面具可以說是17號的象征物品了，就好比是怪盜基德的單片鏡和滑翔翼。
當路懷秋還在仔細端詳那張面具的時候，夏至也剛好從武裝直升機的繩梯上落了下來。
“確認身份了？”
夏至走過來問道。
“啊，大概是。”路懷秋把面具拿了出來，遞給夏至，“17號的面具，你看一眼。”
不過夏至似乎并沒有打算細細研究，而是從兜里取出一個透明的袋子將之裝了進去。
這嫻熟而又謹慎的手法，無不讓路懷秋非常懷疑夏至曾經在情報局里混過。
那群無孔不入的變態，有時候就連落在地上的一根小雜毛都不會輕易放過。
最后又伏下身來，也不管四周的血腥味和滿地的狼藉，便伸手不不斷地扒拉著秦朗的尸體。
“領導，你在干嘛？”路懷秋好奇地問道。
“稍微確認一下目標的情況。”夏至道，“幫我個忙，聯系一下蕭櫻老師，讓他安排城管局過來打掃戰場。”
“好的。”路懷秋應道，然后照做。
“你確定是17號嗎？”夏至端詳著秦朗那張臉，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
雖說從來沒有人見過17號的真正的模樣，但說真的，長得這么丑確實就有點離譜兒了……
“我確定是。”路懷秋點點頭道。
“他還跟你說了什么其他的事情么？”夏至問道。
“有的。”路懷秋點頭道，“就是上次你說的，關于海城的那些秘密。”
“那就行。”夏至道，“好好記著，不要輕易跟別人說。”
“為什么？”好奇寶寶路家主問道。
“這是你自己得來的情報，要是告訴其他的人的話，那你應得的榮譽點可能就會被別人搶先上報情報局而拿到手。”夏至解釋道。
“連你也不能說嗎？”路懷秋問道。
“可以，但是沒必要。”夏至淡淡道，“因為我對海城的秘密不太感興趣，但你和我不一樣，不是么？”
路懷秋欲言又止，只能點點頭默認了。
“那除此之外，17號還提到過別的什么嗎？”夏至又問道。
“那好像就沒了。”路懷秋道，“怎么了？”
“沒什么。”夏至道，“只是比起海城的秘密，我可能更關心他背后的那個人。”
“誰？”路懷秋問道。
“如果把17比作一個傀儡的話，那么——”
夏至道，“那個人，就是牽著繩子的控偶師。”
“也就是說，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大佬，而17號只是一個工具人？”
“嗯，可以這么理解。”夏至點頭道。
“那，那個人究竟是誰？”路懷秋道。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夏至緩緩地道，“但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人的模樣。”
“……那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么？”路懷秋站在夏至的身后，輕聲問道。
“算是吧。”夏至淡淡道，“如果最想殺的人，也能稱之為重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