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路懷秋多年的死宅經驗來看,這種變態而失控般的笑聲一旦在動漫里面出現的話,那么十有**基本都是黑化的象征……
但他并不敢把這種經驗生搬硬套地放在夢想家的身上。
畢竟他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這家伙到底是人還是鬼,剛何況——這家伙還有繼續黑化的上限么?
“小鬼。”
“雖然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但我的預感告訴我。”
“你一定對那個叫作路星燃的家伙非常熟悉,沒錯吧?”
夢想家用它那嘶啞而詭譎的聲音繼續說道。
路懷秋沒有回應,只是安安靜靜地聽著它繼續講述。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那個家伙的模樣,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你實在是太像他了……”
“不僅是眉眼和輪廓,就連那種藏在眼神深處的東西都一模一樣……”
說著說著,夢想家的聲音逐漸停頓了一下。
繼而又繼續說道:
“不過……”
“之所以這些年來我無法忘記這家伙,是因為——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為憎恨的人!”
“他又怎么你了呢?”路懷秋漫不經心地道。
“十年前的那場戰爭中,我最愛的那個女人——死在他的刀下。”
夢想家沉聲說道,“可她做錯了什么呢?”
“你們這群獵人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大義,為了保護這個世界……”
“可這個世界他們的到底有什么好的?”
夢想家忽然又病態般地笑了起來,“你也看見我那張可笑的臉了吧?”
“從剛出生的時候開始,就被關在那間永遠暗無天日的小屋子里……”
“每天叫醒你的不是愛人的親吻,而是冰冷的手術的器材,還有那些滋滋作響的恐怖的電療設備,和用來鞭撻你,凌辱你,讓你失去所有反抗的能力和**的鞭子和棍棒……”
“我又做錯了什么?”
“我只是想好好活著而已,就因為我的父母都是異端,我就要承受這個世界的滿滿惡意嗎?”
“我還記得那天……”
“那是一個非常明媚的清晨,我跟往常一樣,在田里跟小伙伴們挖泥鰍……”
“那是我們玩得最開心的一天,因為農忙的時候已經結束了,沒有什么粗活讓我們干。”
“但就在那天下午……”
“當我們還在田間附近玩耍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大群身穿黑色風衣的人突然走了過來,然后直接就闖進了我家里……”
“其余的幾個人則朝我走了過來……”
“當時我其實,已經預感到大概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可那個時候的我還小,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應對那樣的情況……”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群人已經將我制住,然后用麻袋把我綁了起來……”
“到最后我醒過來后,我和爸爸媽媽就已經被帶到了冰冷的牢房之中……”
聽著夢想家的敘述,路懷秋大概能猜到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路懷秋小的時候,也曾在老爹的口中聽聞過這么一段歷史。
在那個年代,獵人組織的力量才剛剛誕生不久,方興未艾。
那個時候這個組織的凝聚力和組織紀律性也并不稱得上有多強,所以很多時候獵人們在執行狩獵行動的時候,并不會過于糾結人道主義這種事情。
對于獵人們來說,異端實際上就跟恐怖分子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對待這群嚴重禍亂社會治安家伙,很多時候,人道主義是不在考慮范圍之內的。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