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羊城之行,可把他累壞了。
光是火車上所耗費的時間就足足有兩天兩夜,坐的他腰酸背痛,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這不,他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下午四點多,這才醒過來。
捂著空癟的肚子,賀云只得從床上爬起來,跑到外邊大吃了一頓。
晚上七點半,他坐到了桌前,打開了桌上的臺燈,又將抽屜里的數十封整理好的信拿了出來。
這些信,都是最近一段時間所收到了邀稿信。
他都大致看了一下,有一些是經常合作的雜志社寄來的,也有一些是從未投過稿的雜志社寄來的。
但總的來說,經常合作的雜志社寄來的信占據了大多數。
像《人民文學》、《當代》雜志《十月》雜志、《芙蓉》雜志等,都是他以前合作過的。
可是因為此前,他一直忙著寫劇本,就沒理會這些邀稿信。
雖然寒假時,他也想過要寫一些新的稿子給寄過去,但都因為種種原因,卻是一直沒有開寫。
想想,賀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飄了,忘記了自己曾經的志向。
自己可是要成為一代文豪的。
如今卻忙著給別人寫劇本,往影視圈方向發展,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飄!賀云暗暗嘀咕了一句,立刻就沉下心,細細反思了起來。
…………
事實上,連賀云自己都沒曾意識到,隨著他在京都花了十萬塊錢買了那套四合院后,方向就越走越偏,人也越來越飄了。
若不是他及時“悔悟”,只怕就真的沉浸到“賺錢大業”之中無法自拔了。
雖然說“賺錢”也沒什么不對,可是這自然不是賀云所希望看到的。
畢竟他現在是一名作家,而不是一名企業家。
而作家的本質工作是什么?
當然是寫稿,是創作。
因此,在意識到這一點后,他開始反思自己,并且將之前所收到的書信,都拿到桌上,一一翻看了起來。
看完后,他將書信整理好,又拿出一張稿紙,在紙上寫道:“邀稿信共三十一封,其中有二十五封邀稿信可以考慮短篇,其余的則考慮長篇。”
當然,這么多邀稿信,他不可能每一封都給他們回稿,尤其是那些長篇,他更不會優先考慮。
寫長篇的缺點,他已經深有體會了,如果不是有需要,他是不會主動去寫的。
至于短篇,他也會考慮一稿多投,而不會真的寫這么多篇。
就如《人民文學》、《當代》雜志這些主流的雜志,他覺得可以試著繼續寫現實主義小說或是散文。
考慮到之前寫過不少現實主義小說了,所以這一次,他打算寫兩篇散文投過去。
而像《收獲》、《小說選刊》這類雜志,可以試著寫幾篇短篇小說,字數不能太多,最好控制在三至五千字左右。
這樣算下來,就已經搞定二十六封邀稿信了。
另外的五封邀稿信,有一封是《故事會》寄來的,還有一封是《科學文藝》寄來的。
除此之外《飛碟探索》與《銀城文學》也各有一封邀稿信。
至于這最后一封邀稿信,竟然是《魔都文學》寄來的。
如此細細算下來,至少得寫六篇至七篇左右的短篇。
然而第二天上午,賀云準備到圖書館查點資料,當他路過門衛室時,卻從門衛大爺手中再次接過了一封信。
讓他既驚訝又有些奇怪的是,這封信竟然是從香江寄過來的。
“博易出版社?這……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