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的香江,正處于兩極分化的時候,股市不用說,此時正熱鬧非凡,不少來自于特區的人紛紛跑到這邊來炒股,直到1998年亞洲金融風暴,這股熱潮才最終停止。
不過,這對于賀云這個不懂股市的作家來說,并不重要,畢竟他又不懂炒股。
他現在只是在想,他那位便宜前姐夫是如何落到如此境地的。
“四處躲債?無家可歸?如今還寄居在垃圾場附近的一戶人家里?”賀云暗暗嘀咕了一句,卻是微微搖了搖頭。
而后,他連忙收下這張紙條,又即刻笑著對眼前的這名編輯說道:“謝謝你啦,張編輯!”
“沒事!這是我們黃總交代我做的,您跟我客氣什么!”張革命十分客氣的對著賀云回道。
對于賀云,他是有過深入了解的,自然很清楚他在自家老板心目之中的地位。
更何況,賀云還是出版社的股東之一,雖然他這個股東只參與分紅,并沒有多少實際的權利,但卻也不是他這個小小的編輯所能得罪的。
“那行,張編輯,今天就這樣,你先回去休息吧!”賀云又道。
“好的,賀先生,我明天早上再過來接您。”說完這話,他便轉身離開了。
........
第二天一大早,賀云就坐著車,在張革命的相送下來到了垃圾場附近。
這里很少有外人前來,再加上居住在這里的人條件很差,臭氣熏天的,賀云剛下車,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好臭呀!”賀云小聲念叨了一句,隨即就回過頭來看向了車內的張革命。
他讓張革命在車內等候,而他自己則按照門牌號,一點點往前尋找著。
很快,他就來到了一個巷子口,往前走了兩步后,便看到了一個昏暗的樓梯口。
當他走入樓梯來到二樓時,就見狹窄的樓梯間內堆了許多東西,而且,其中左側一戶人家墻上,還被潑了許多紅色油漆,甚是嚇人。
“應該就是這里了,那位張編輯說,趙子良就借住在那個小三親戚家,看來,那女人對他還是有點感情的,只是這墻壁上的紅色油漆是......”賀云站在原地呢喃了一聲,眉頭不由緊皺了起來。
他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走上前去,打算敲門。
但不料想,就在這時,門居然主動被打開了。
很快,一道人影被推了出來。
緊接著,一道怒氣沖沖的粵語傳入了賀云耳中。
由于賀云聽不懂粵語,所以他并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句罵人的話,因為他聽清楚了前面三個字”仆街仔”。
好吧,這是賀云僅能聽懂的幾個粵語詞匯。
很顯然,屋內的人在趕人!
而所趕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和賀云有過一兩面之緣的趙子良。
沒錯!
這人正是高云燕的便宜前姐夫!
看著對方被推出門那狼狽的模樣,賀云趕忙讓開了一個身位,用平淡的目光打量著對方。
而這時候,就聽得砰的一下巨響,那屋內之人隨即就把房門給重重的關上了。
“呸!該死的香江佬!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等老子有了錢,老子雇個人把你給做了!看不起我!老子要把你踩在老子腳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