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國外的偵探小說,國內在八十年代還是有不少譯文版的。
不過,在八十年代初期,也就是改革開放剛開始的那幾年,整個上流社會,尤其是高層,對于國外偵探小說十分警惕,甚至一度有某位部長都加入了“討伐”之中。
在某些高層眼中,這是涉及主觀意識形態的大問題,半點馬虎不得,必須得嚴格管控。
后來,這種管控才逐漸放寬,到了八十年代末,管控就基本上不存在了。
而在這期間,隔壁鄰國的大量偵探小說開始引入國內,而西歐與米國的一些偵探著作也陸續被翻譯成中文出版發行。
其中,尤以阿加莎克里斯蒂這位世界著名的女偵探作家的作品最多。
比如大名鼎鼎的《尼羅河謀殺案》還有《東方快車謀殺案》,就在國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許多新華書店的門口甚至還為之排起了長隊,出現了一書難求的局面。
“老師!老師,我有一個問題!”就在賀云停頓的時候,突然,一個學生突然舉手示意道。
賀云瞥了那名學生一眼,不由笑著道:“這位同學請說!”
“老師,您剛剛說,國外的偵探小說注重對于邏輯的推理,證據鏈的完整,而咱們公案小說則注重對于人物的描寫、有個人崇拜之嫌,但我卻覺得,應該兩者皆有,就如那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東方快車謀殺案》,不也一樣通過層層推理,突出了人物的睿智嗎,這不也是個人崇拜嗎?”
此話一出,不少學生紛紛低下頭互相交流了起來。
而這時候,站在講臺上的賀云卻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說道:“這位同學所言確實有幾分道理,只不過咱們看問題不能這么片面,我剛剛只是從國內國外這兩大偵探小說類型不同來分析,并不是說兩者就沒有共同點,事實上,不管是國外還是國內的文學,都有共通性,人物描寫這是文學作品最基本的.......”
賀云的這一番解釋,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熱議。
不少中文系的學生紛紛點了點頭。
他們本就是學這個的,自然一點就透,反倒是剛剛提出這個問題的那名學生,他因為并不是中文系的,所以才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還有哪位同學有疑惑的?”賀云這時候瞥了一眼那位沒有再開口詢問的同學,隨即對著其他人道。
時間一點點過去,賀云等了片刻,見沒有人提出疑惑,便繼續說道:“咱們聊完了公案小說與國外的偵探小說,下面我來特意說一說咱們鄰國的偵探小說,作為鄰邦,倭國的文學確實有幾分獨到之處,尤其是在偵探小說上,比之西歐各國一點也不弱,甚至走出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咱們就拿森村誠一先生的作品來說吧,這位偵探小說家在咱們國內有不少作品出版過.......”
對于倭國的偵探小說,讓賀云印象最為深刻的,自然得屬東野圭吾的作品了。
只不過如今的東野圭吾,在國內并不出名,所以在這次的課上,他就沒有談到這位偵探小說家。
.........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了,離下課也只有幾分鐘了,賀云看了一下手表,隨即笑著對講臺下的學生道:“快下課了,那咱們今天就聊到這,下面我給大家再布置一道課后作業,假設你正在構思一部偵探小說,其中有這么一段情節,構建一個殺人密室,你會怎么構建?”
“此次的課后作業,可以以畫稿的形式,也可以以文字的形式,甚至還可以用錄音的形式。”
賀云緊接著又對大家補充了一句后,便宣布下課了。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剛準備帶著備課本離開,卻不料在門口被幾個學生給“堵住”了。
賀云倒是認識這幾個學生,站在最左邊的那個名叫張超,中間那個叫邱成,最右邊那個叫李耀軍,這三名學生都是偵探小說的愛好者,特別喜歡推理,在上課之前,他們就和賀云聊過。
“賀老師,我們能不能和你一起走呀?”
“哦......?可以呀!咱們邊走邊說吧!”賀云哦了一聲,很快就明白了他們三人的意圖。
不得不說,賀云的公共選修課還真是受歡迎,即使是下課了,大家也沒有“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