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呵,我的手,你干嘛掰我手?”林寅收手,揉了兩揉,發現又不疼了。
冷冷說:“喊我老婆的舊賬,我還沒給你算,你又對我動手動腳,你說我為什么掰你,你難道沒聽過,可以再一再二,絕不可以再三再四!你再毛手毛腳的,我就真的掰斷你!”
女人不好惹,是真理,強大的女人,就更不能惹。
“遵命,遵命,行不行,可是……”林寅又往房子里指指,“可是那里頭有人骨,會不會突然站起來,從背后偷襲我們?”
“有可能,但不一定,處處小心就是了,走吧,有我在呢。”
冷冷拍拍胸脯,帶林寅繼續尋找路線。
林寅見識過她的厲害,心里稍微安定了些,行進中,他還是拿手電筒往左右照看著。
沿途,越走深入,他他心中越疑惑。
村子里的房子,有些看起來是年代久遠塌的,有些卻看起來像是人為,不是家家戶戶都有人骨的。
林寅忽然想起血河邊的那片沙地,沙地里到處是碎骨,那些遺骸,會不會就是村民的?
村民為什么集體死在那里?沙地的哭聲,是否就訴說著他們死亡的冤屈?
冷冷帶著林寅,七拐八拐,走到一扇破門前,停了下來,說:
“如果記得沒錯,老虎鞋,應該就在這個家里。”
那扇門是木頭做的,挺厚實的木,嬰兒鬼說他死有快九十年了,沒想到木頭門居然都沒有腐爛,只是變了形而已。
“你,推門。”冷冷后撤一步。
林寅愣了愣,干什么,是不是門里頭有情況?有過了以身試井,這會兒,又讓我以身試門?
“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冷冷姐,你能力強,反應快,我看,還是你推門,如何?”林寅認真分析說道。
“你推不推,不推,那我就走了,要知道,是你要帶死小孩找家的,我都幫你找到,已經夠不錯的了。”冷冷轉身朝一邊,看著要離開的架勢。
“好好好,我推,那就讓我推。”
林寅覺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誰讓自己攬下了瓷器活呢。
說著,林寅上前,先摸了一下門,沒有掉屑,心想,還是傳統木頭好,要是鐵做的門,九十年過去,一定銹透了。
深吸一口氣,他推住門的同時,身體重心往后挪,一副即將后跳的姿勢,萬一開門的瞬間,有鬼蹦出來,他好及時跑。
伴隨著沉重的“執拗”聲,門被林寅推了開。
門剛露出縫隙的時刻,林寅猛然后跳一大步,由于動作幅度過大,身體平衡嚴重扭曲,導致他側身摔了一跤。
只見門內,冷冷的手電光下,空無一物。
林寅驚呼好險,要是背朝下摔倒,背包里的尸體,沒準就被壓成柿餅了!小屁孩肯定不愿意了。
門雖然開了,但冷冷沒有率先進去,依然是站在原地,對地上的林寅,擺了一個請的動作。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林寅爬起來,撿起手電筒,提提背后的書包說:“小屁孩,這可是你的家,要是遇見鬼咬我,你可要負全責,你知道不!”
背后的嬰兒鬼沒有回話,一直很安靜。
林寅一步一個腳印,艱辛的踏入了門里,這回,冷冷倒是跟在他身后了。
進院之后,沒走兩步,林寅在地上照見一具尸骸,血液瞬間往腦袋頂沖。
但見這尸骸狀態有些奇怪,很像是筆直的趴在地上,右手向前伸出,似乎在努力夠著什么。
林寅想問冷冷話,一扭頭,發現身邊多出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