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意思,她是故意躲著老外?因為自慚形穢嗎?
“老婆婆,我可不可以這樣認為,你也想念他,可是你怕他接受不了骨架形態的你,所以一直藏在這里?”林寅試探問。
珍妮老太婆看林寅一眼,點點頭,“你說的,對了一方面,我是有自慚形穢的因素在里面……”
“我可不可以問你,為什么你成了如今這個樣子?曾經你和你丈夫,還有四個好友,一起來到這個村莊,在山上建造了實驗樓,一直做著實驗研究,發生了什么事,被感染的感染,成干尸的成干尸,還有你,還有他?”林寅借此機會,想清楚了解一下。
珍妮老太婆頓了頓,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沒有表情,林寅也感覺到了她的情緒。
“造成今天這個樣子,要怪的話,就要怪聶敬文。”老太婆說的很無奈。
“怪聶敬文?他做了什么壞事?”林寅很想知道。
老太婆說:“當年,我隨我丈夫來到此地,以猴子為實驗對象,對與活死人的研究,在我們幾個人的互相配合一下,有所突破,制造出來了一種藥劑,只要把藥劑打在被感染的人身上,病菌就會被消滅,人,恢復成正常的人……”
這讓林寅想起干尸大佬起尸,在他自己的房間,用顆粒物,與一種藍色液體,混合,再通過一套實驗組合,造出來的液體,一定就是當年的勞動成果。
“那被感染的人,想要恢復正常人,該干嘛干嘛,那被感染的人,一定時間不長,是不是?”林寅思索著問。
“是的,時間長一些的,不是不可以,是要根據被感染人的體質,年齡,視情況而定,已經達到高齡的,即使被注入了抗病菌藥,也還是得死。”
老太婆繼續說:“那時候,我們的科學研究,基本上已經大功告成了,可后來實驗樓后面的無意發現,徹底改變了我們的人生……”
林寅還記得,老外提及過發現基地的經過,基地與實驗樓兩者之間,存在一條湍急的河道。
“我們發現基地,也明白了病菌的產生原因,來自研究所里的一間研究室。而其他研究室,還有別的病毒。當時有人提議,把研究所一把火燒掉,避免意想不到的病菌,傳播出來。可聶敬文阻止了我們?”
“聶敬文阻止了你們?他為什么?”林寅覺得大佬的思維異于常人,面對這么危險的事,聶敬文居然還不趕緊消毀。
“聶敬文是個研究狂,他想要借助那些病毒實驗室,做他自己的研究,他是我們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制造抗病菌液體,離不開他,我們沒有阻止他,結果,聶敬文寫出了震驚我們所有人的主觀意識與身體潛意識理論。”
林寅聽出來,珍妮老太婆說的越來越激動,她說道:
“他寫出來的理論,讓我的丈夫癡迷,杰斯杰會把他的心得體會,統統的講給我聽,我也慢慢的對聶敬文的理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林寅心想,聶敬文得出理論,那按理,聶敬文也應該還沒有死吧?
“雖然理論是聶敬文寫的,可實踐理論的人,只有我的丈夫,杰斯杰。要知道,理論的實踐,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包括聶敬文自己,寫得出來,卻無從著實理論。”
老太婆似乎還帶有一絲得意。
“實踐的心得,杰斯杰也毫無保留的講給我,耳濡目染,我對主觀意識與身體潛意識的理論,了解的更加透徹,于是,我忍不住實踐了主觀意識激發身體潛意識,結果,我變成了今天這幅可怕模樣……”
說到這里,珍妮老太婆語氣極其低落,她仍然繼續說:
“我變成的時候,還不會說話,想要還原也還沒有找到方法,所以,所有的人,都以為我是詐尸的骨頭架,所有的人,都開始捕殺我,連我親愛的丈夫,杰斯杰,也不認為我是珍妮,甚至,他們以為我把珍妮殺了,戴上了珍妮的懷表,也正是那次意外,我逃離過程中,一只感染病菌的猴子,跑了,最終導致,鬼猴子互相感染,整個山上的猴子,都成了活死人一般的,鬼猴子……”
到了傷心時,老太婆抽噎起來,沒有眼淚,還拿胳膊在眼睛下擦拭,習慣使然。
“而我呢,只能逃,起初藏到哪里,都會被追捕找到,他們很多人,是軍隊,有槍,因為失控,軍人的命令就是,見到我,還有鬼猴子,立即開槍。我無處可藏,最終逃到了無路可走,我來到了懸崖邊,前方就是無底深淵,我當時委屈的生無可戀,準備跳下懸崖,讓自己粉身碎骨,可我又意外發現,有幾只鬼猴子快我一步,跳下了懸崖,可讓我想不到的是,它們并不是自殺。”
林寅問:“都跳懸崖了,還不是自殺?難道跳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