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呵呵笑,難聽極了,她說:“是鬼猴子扔的,又不是我,這里只不過是鬼猴子來去自如的地方,我又管不住它們。”
一個黑影閃到林寅的背后,聽那腳步聲,就是鬼猴子。
林寅清楚,鬼猴子想要從背后把林寅抱住,然后送他出去。
可現在還不能走,有些事,不太對勁。
“哇!吱哇!哇!”
鬼猴子一陣痛叫,在地上打滾。
老太婆把油燈照過去,骷顱頭朝向林寅,問:“你對它做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一個后踢腿。”
林寅還記得,剛進入游戲,嚴大彪對背后襲來的鬼猴子,就是用到了一個后踢腿。
林寅如法炮制,原地不動,不用轉身,一個后踢腿,就踢到了鬼猴子老二。
老太婆脾氣有點不好了,“它對你可沒有惡意,只不過想要把你送出去,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它?你太不仁慈了。”
林寅回頭看了一下,鬼猴子還在齜牙咧嘴的打滾,他又看向提著油燈的骷顱老太婆,他說:“你說鬼猴子不聽你的話,那它從背后想抱住我,不就是順從了你的意思,把我帶走嗎,你對我撒了謊,不僅如此,尸體扔進河水里,也是你的意思,你沒有必要隱瞞,你不要掩耳盜鈴了,為什么要這樣做?”
老太婆搖搖頭,“林寅,有些事情,你不要刨根問底,對你沒有一點好處,你最好離開這里。”
林寅也搖搖頭,剛才后踢的是左腿,現在他又后踢右腿。
“哇!吱哇!哇!”
又一個鬼猴子偷襲林寅不成,雙手捂住根部,和剛才那個鬼猴子,并排滾在一起。
“林寅,你知道嗎,我是一個知性女人,我對你印象還好一些,也對你說了很多很多的話,有可能,你說你是我丈夫杰斯杰朋友的原因,我不想傷害你,你也是我這么長時間,唯一的聽眾,所以,請你尊重你自己的生命,讓鬼猴子帶你出去,OK?”老太婆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林寅聽得出來,老太婆在威脅他,她那一身尖尖刺刺的骨頭架子,打起人來,招招見血,的確可怕。
如果是以前的林寅,見機行事,肯定要跑的,因為畢竟力量懸殊,在這里逞能是毫無意義。
現在不同了,林寅也是一個有絕招的人。
“林寅,你在干什么?”老太婆不能理解林寅的行為。
林寅把皮帶解了下來,褲子隨之掉了下來。
耍流忙?不可能,他還穿著秋褲。
“林寅,你到底在干什么?”老太婆平生跨世紀了,還從未見過像林寅這種,用皮帶,纏住自己脖子的。
他在自殺?以死要挾,就是不肯走?
老太婆“哼”了一聲,“年輕人,我原以為你智商可以的,怎么你能夠做出這種弱智的行為?我告訴你,我剛才是威脅你,你如果不肯聽我的話,我就要傷害你了!怎么,你提前自己傷害自己了呢?喂,你還纏?脖子都快纏斷了你!你要搞清楚,是我在威脅你!”
林寅難受極了,感覺出來了腦袋漲,臉漲,基本上已快無法呼吸。
好了,就是這種感覺,他把皮帶扣住,瞪著冒血絲的眼珠子,微吐著舌頭,露出了極其別扭,極其難受的微笑。
血管迅速加熱中……
他還要與老太婆說話,所以并沒有讓自己完全窒息,為了以防老太婆出手骨,林寅提前讓自己進入要死的狀態,就差一點點,只要他用力再拽一下皮帶頭,他一定把自己憋到極限。
“夠狠!年輕人,Yood!verygood!你是自己想死的,不是我要殺你的!只是可惜了,我還并不想傷害你,真的,我說過,我是一個知性的女人。”老太婆聳聳肩。
林寅瞪著眼,努力說出話,聲音沙啞,聲調微微有些高,就像唱歌時用假音一樣的那種假音,他說:“你既然已經對我傾訴,為什么后面的話,對我要隱瞞?咳咳!咳……你……”
調起的有點高了,腦袋暈的嚴重,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他趕緊將聲調調低一些,說:“你說的突然有一天,沒有白天了,河流顏色變了,這就有些唐突了,我看得清楚,尸體落水后,河水的顏色變得暗紅,我猜想,河流的顏色,與扔進的尸體,存在關系,咳咳……”
老太婆忍不住跟著林寅,咳嗽兩聲,“咳咳!林寅,能不能說話不要這么難受?我已經替你難受了!年輕人,我還是勸你不要固執了,生命可貴,你把皮帶解下來,等小猴子不難受了,帶你走吧。”
“就算是……咳咳……就算是你可憐我,把實情告訴我得了,姐!”林寅一副要死的外觀,一段要死的聲線,讓聽者感覺也要死,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
但老太婆呵呵笑了,同樣是讓人難受的刺耳笑聲,她笑著說:“林寅,你叫我姐?我哪里有那么年輕,哎,好吧,看你這么難受,我就給你一個痛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