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也替昊宇和冷冷著急,即使他們兩個人被涂偉傷到的幾率不大,可他們治服涂偉的幾率,也很小。
以此來看,肯定是持久戰錯不了,可昊宇跟冷冷的體力并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戰到最后,總有一個人要受到傷害。
“我嘞個去的!”林寅心說,“強大的鬼不可怕,可怕的是鬼還會玩心計!”
玩心計?
林寅覺得有些想不通了,西村鬼子被昊宇分尸后,怎么變得聰明了?是因為脖子粘黏住涂偉腦袋,會思考,能絞盡腦汁了?
想著想著,林寅無意看了一眼珍妮老太婆,他發現老太婆的骷顱頭,是朝著戰斗中的三個人看的,而且他的嘴巴,似乎一直在張合,只是幅度很小,有點像嘀嘀咕咕。
“姐,你在說什么?我看你一言不發的?”林寅問她。
老太婆卻沒有回林寅的話。
是她不屑回答?還是在搞什么鬼?
林寅忽然想到,西村鬼子從血河里走出來之前,老太婆就有過一陣沉默,沉默之后,西村就走出了血河,而西村分尸后,她又有過沉默,隨后就看到了雙頭四手的涂偉。
她的沉默,可能就是現在這種嘀咕的狀態。
“她跟我說她不能控制鬼猴子,可實際上鬼猴子聽她號令,她撒了謊,那她說她不能控制血河里走出來的鬼,那一定也是撒謊了!”
想到這里,林寅更加懷疑珍妮老太婆有控制鬼的能力了,不然,她讓鬼猴子把尸體扔血河里,為了什么?
“珍妮老太婆!”林寅不稱呼“姐”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知性女人。
老太婆微微動了動骷顱頭,看向林寅,呵呵笑了,刺耳難聽,她說:“你們年輕人怎么說變就變,剛才還喊我姐,現在大反轉的,喊起我老太婆了,年輕人?”
林寅不廢話,直接問她:“你快說,是不是你指揮西村鬼子上了涂偉腦袋的?”
“我……”
老太婆才說一個字,林寅就把話壓了過來:
“你不承認也沒有用,我已經可以斷定血河里的尸體,是你喚出來的,你現在趕快住手,不要再讓他們三個人互相殘殺了。”
“年輕人,我……”老太婆又沒說完話,林寅說:
“不知道你們外國人知不知道這么一句話,擒賊先擒王!我只要跟昊宇和冷冷說,殺了你,涂偉的問題,自然而解,他們絕對會返過來殺你,可是我不想殺你,殺你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希望你趕快讓涂偉停下來,讓頂在他腦袋上的腦袋,下來!”
“年輕人……”老太婆怕林寅叉嘴,停頓了一下。
林寅說:“大家誰也和誰沒仇,何必苦苦相逼你死我傷呢,你說是不是?我還可以叫你姐,你也說了你是一名知性女人,我們都沒有惡意的,只不過是被迫無奈,想要尋找通關的辦法,但什么事都有個限度,如果你還……”
“你說夠了沒有,還讓不讓我把話說完了!”老太婆張大了骷顱嘴巴。
林寅愣了愣,回神想想,自己確實啰嗦了,是他太著急了,不想任何人受傷,可老太婆控制鬼,不是可以不用說話的嗎?
“你說。”林寅擔心的回看一眼冷冷他們,三個人繼續持久戰之中,好在仍舊各自安好。
老太婆說:“林寅,你說的對,我可以指示鬼猴子,也可以指示從血河走出來的鬼,包括現在在那個玩家頭頂上的鬼,可是,這也只不過是指示,并不是控制。”
“那你沉默下來,嘀嘀咕咕些什么,嘀咕一陣子后,鬼就會有所反應,你作何解釋?你是不是用咒語或者什么神秘的鬼話?”林寅覺得這一點很可疑。
老太婆說:“咒語談不上,不過就是與鬼交談,告訴他應該怎么做。”
“那還不叫控制?好了姐,大家其實可以做朋友的,你快跟西村鬼說,別打了。”林寅覺得事情可能好辦了。
可老太婆卻說:“我說過了,是交談,到底意見他接不接受,就另當別論了。”
這可是一瓢冷水,林寅可聽不懂老太婆嘀嘀咕咕講的是什么,即使老太婆跟鬼南轅北轍,林寅也聽不出來。
“我試試。”老太婆再次動了動骷顱頭,看向涂偉的頭頂,她微張開嘴,一陣嘀嘀咕咕。
戰斗中的涂偉,左蹦又跳的,突然保持一個“走你”的姿態,伸著長刀,跨著馬步,定格不動。
“我靠!”昊宇的桃木劍差點刺到涂偉的胸膛,緊急收劍,他愣看著涂偉的造型,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