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偉！你快給我回來！”
林寅不知該要說什么好了，看著涂偉那一套熟練的手法，手術進行的順風順水，結果居然開刀動的，是沒有受傷的腿。
小猛一定會留下陰影的。
涂偉換好了衣服，走了回來，“林兄，你怎么喊的這么大聲，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樣。”
林寅把手電照到小猛受了子彈傷的腿，說：“涂偉兄啊，你看這是什么？你到底給小猛做的是什么手術？明明受傷的是這只腿，你怎么給那只沒受傷的腿動刀呢？”
小猛哭了，泣不成聲，“我的作孽的腿啊，死光頭，你還我的好腿……嗚嗚嗚……”
涂偉詫異極了，回想剛才自己動刀的經過，怎么就給沒傷的腿開刀呢？他記得，自己調道具的時候，還特意問了一下，受傷的是哪一條腿。
林寅明確的告訴他，是左腿。
對，沒問題呀，涂偉就是給小猛開的左腿的刀，“糟糕！”涂偉記起來了，他以為是自己的左，二話不說的就給小猛右腿開刀了。
先是用剪刀把褲子剪開口子，在小腿上面，看到一處黑點，當時他有些疑惑，傷口怎么讓血清堵住了？不流血了？
應該是子彈彈頭小，入內深的緣故吧。
所以涂偉果斷下刀。
而實際情況，那個黑點淤青，是昊宇治療小猛的時候，打的皮外傷。
涂偉開刀，從肉里尋找子彈，竟然沒有？打穿了？
一路尋找下去，尋穿了小猛的腿。
“看來，是子彈穿過去了。”
涂偉于是把爛掉的肉，從傷口里取了出來，開始縫針。
縫針縫的嫻熟，切口縫合的相當完美，縫好，即刻就不流血了。
……
回想這一切，涂偉頓悟，是自己弄糊涂了。
“涂偉，你還愣什么，給個說法！還有，小猛受了真傷的腿，還正流著血呢！”林寅替小猛著急。
“我的作孽的……作孽的……”
小猛疼的暈了過去。
“小猛，小猛？”林寅探他鼻息之間，還有氣息，才放心一半。
涂偉為自己開脫，“事情有我的責任，可也不能全怪我，林寅，還是你給我說的，是左腿，我給他右腿動手術，你在一旁，就沒看出來錯了？”
有時候，人一走神，大腦就空白了。
當時涂偉給小猛動手術，林寅想起了自己曾給冷冷縫她肩膀上的傷，一走神，就沒有把小猛的腿，放在心上。
昊宇，就更不上心了，他看都沒看手術過程。
“現在你們就別互相指責了，涂偉，你快把他左腿，治療吧。”昊宇平靜的說道。
涂偉點點頭，再從手機背包里調出手術道具，蹲在小猛左腿旁，消毒，開刀，取物，縫針，包扎，依然連貫自如。
“哎，又要換褲子。”
失禁的涂偉，背對著林寅昊宇，又往黑暗里換了條新褲子。
“好了，手術也完了，帶他到一個地方歇息去，他的好幾個朋友，都在那里。”昊宇看著林寅，指了指昏睡的小猛。
林寅想到的，那幾個人，就是大柴，葛龍大，葛雨淇，阿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