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一旦被盯上了,身上的錢財不光是被人偷完,他們說不定還會那些黑店倒打一耙,說他們還欠了他們的錢呢!
……
顧言璋對縣城的東城區比較熟。七彎八拐的時候,顧言璋就把身上的那套衣服,迅速的脫了,還用一個爛布包裹著。把這東西壓到擔子里的那堆稻草下頭之后,顧言璋又換上了自己平日里穿的那套破爛衣裳。
注意到自己大兒子顧大柱那滿臉的疑惑,顧言璋笑著跟他解釋了,“咱們在熟人面前,財不可露白。”
“尤其是我身上的這套新衣服,可不能被他們看見了。要不然,他們都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過來借的。”
顧大柱雖然已經十多歲了,可他在這人情往來方面,確實比較木訥。不過,好在他這孩子很聽話。
雖然不懂老爹為什么出門前那樣,現在又突然這樣,可他還是輕輕的點了一個頭。
而一旁挑著貨擔的顧裕安,聽了兒子說的這番話后,十分贊同的說了,“言哥兒,你說的非常對。”
“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一大家子的人,就算是掙到錢了。咱們也不能往外頭說。”
“尤其是這出門在外,除了進那種需要撐體面的地方外,在其他地方,咱們可不能糟蹋那身好衣裳。”
說到這里,顧裕安又開口提醒顧言璋道,“對了,言哥兒,你交的那些狐朋狗友要是找你借錢,你可千萬不能借。那些錢送出去,都是肉包子打狗的。更何況,你要是敢開那個口子,你這輩子都別想有安生日子過了。”
顧言璋聽了,當時就急急的說道,“爹~,我哪里是那種糊涂人?!”
“我再怎么樣,親疏遠近,那是分得相當清的。”
“對于外頭的那些人,我幫點小忙,跟他們互惠互利,那是可以的。但假如那些人想占我便宜,想把我當冤大頭,我是不可能再跟他們有所往來了……”
顧裕安一聽這話,心里頭就放心許多。很快,他又開始打聽,顧言璋在那個當鋪里,當了什么,又當了多少錢。
而且,他還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問,他那媳婦兒在私底下,又給了他什么好東西。
兩只耳朵里一直聽自己老爹說什么,他命好,找了這么個不僅能生兒子,還天天下金蛋的好母雞,……顧言璋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很快,他壓制住了自己心底的那股不爽,一臉嚴肅的對顧裕安說道,“爹~,你能不能別再說這種話了?”
“就我那大舅子的性子,你真以為他們家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以后了,咱們一大家子的人,還不知道用什么東西來還呢?還有我那岳母,……,她要是發起脾氣來,陳家村一半的人估計都得打個哆嗦。”
“爹~,以后你說話還是注意一些。別一個不注意就在家里說漏了嘴。我那媳婦兒的脾氣一直都不大好,我有時候都琢磨不透。你要是真的跟她起了沖突了,她如果生了不想再跟我過日子的念頭,我擔心她跟她大姐一樣,被丈母娘直接帶回陳家村,然后重新再找個男人嫁了……”
顧裕安聽到這話,當時就條件反射性的怒吼了一句,“她敢?!”
顧言璋涼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涼涼的說了一句,“你要是不信,那你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