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裕豐那些外人一走,顧言璋說話就有些不客氣了起來。
“爹~,你說吧,你到底想怎么樣?”
顧裕安心道,什么我想怎么樣?明明是你想怎么樣!
“兒啊,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舒服了。什么叫做我想怎樣?……你這人怎么就……”
顧言璋現在真的不想聽他說話了。說句實在話,顧言璋有時候也覺得自己不聽話,也不孝順。
他現在一聽到老爹的聲音,一見到老爹的身影,他心里就煩的不行。
真不想跟他多說什么,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就轉過身子,準備走人。
看見他這樣,肚子里原本準備了一堆借口的顧裕安,這會兒都愣住了。
“兒啊,你干啥去?”
顧言璋沒有回頭,“我累了,得回去歇著。”
說完,他就走了。
看見兒子寬大的背影,顧裕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頭受傷的豬,好好的用藥草包了起來。
顧裕安一邊給豬敷藥,一邊心疼的咬牙切齒。
哎喲喲,他剛才就不應該下這么重的手的!
他以后可是有重孫子的人呢!
四代同堂辦酒席的時候,他家才適合殺豬。
這會兒了,不年不節的,殺豬菜都賣不出價!
他原本還打算要挾兒子的。讓他把鑰匙都交出來。可瞧他那樣子,估計他現在是巴不得把家里的豬全吃完。
又念叨了幾句家門不幸,兒子白養之后,顧裕安就罵罵咧咧的回屋去了。
……
他人一走,顧言璋就趕緊的從屋里走出來。把那頭受傷不輕的小乳豬抓到手之后,他立馬就悄悄摸摸的帶它回了自己屋。
在陳萱萱那期待而又忐忑的眼神之下,顧言璋一臉認真的跟她道,“媳婦兒,咱們今天吃烤乳豬!”
陳萱萱聽了,當時就高興的不行。
烤乳豬,尤其是刷上幾層秘制調料,和一層細膩的蜂蜜之后,這頭小乳豬的顏色會變得異常的誘人……
想到烤乳豬那種表皮酥酥,外脆里嫩的滋味,她嘴里的口水就不自覺的分泌了出來。
“當家的,咱們今天真能吃這個啊?”
顧言璋點了點頭,“那是當然。你是我媳婦兒,我如果不對你好,我對誰好?”
“我先前就跟你說了,依照我爹爹的德性,家里的這些好東西,他根本就留不住。與其白白便宜那些外人,那還不如趁著情況沒有惡化的時候,把這些東西都吃了。”
“……”
知道自己男人一向都信奉,“吃進自己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陳萱萱也沒有猶豫多久,就開心的點頭說道,“那真的是太好了。”
“當家的,咱們今天就吃烤乳豬吧!”
顧言璋瞧見她歡天喜地的模樣,他立馬就開始給豬放血,拔毛。然后用棍把它串起來,開始架在廚房的那個小火炕上烤。
這個小火炕是他改造過了的。
平常的時候,媳婦兒還在這里做過馕。也做過一些麻煩的蛋糕。
如今烤上豬了,顧言璋也十分緊張的關閉周圍的門窗,深怕那些狗鼻子特別靈的人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