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出身農村,因為是女孩還帶著去不掉的胎記,從小就不受父母待見,心情不順被當做出氣筒更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家里的兄弟姐妹都以她為恥,她在外面被欺負的時候甚至還會加入施害者一方惡語相向。
這次余家找上門,不過才起了個話頭就被她父母以十萬元的價格毫不留情“賣”給了余家。
小姑娘低著頭,厚長的劉海遮著臉上的胎記,肩膀不停地微微顫抖,是個極內向且自卑怯懦的性格。
“你叫什么名字。”
“張...張靜。”感受到荀嫵伸過來的手,小姑娘不由得往后瑟縮一下,但想起自己的境地,她又生生止住了動作。
荀嫵一手撩開她遮擋胎記的劉海,一手抬起她下巴迫使她揚起臉來。
“不用怕,我會幫你治好它。”它,當然是這礙眼的胎記。素白的玉手拂過那斑駁不均的胎記,輕柔而珍重。
這聲音撫慰著她的不安,從未被這樣小心對待過的小姑娘慢慢放下了防備,任由荀嫵打量。
“待這胎記除去倒也是個標志的美人兒。”荀嫵放下手,滿意地點點頭,這胎記的情況其實和余淮有些差異,但余家只要她能治好的這個結果,不在乎病人是否真正一樣。
“要治好不難,只要你好生配合我,靜待月余我還你個漂漂亮亮的臉蛋兒。”
不得不說,聽到荀嫵的話小姑娘的眼睛也亮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暗淡。要治好這東西,哪里這么容易。
“那我呢,我的傷能不能治好。”旁邊一同來的另一位試藥人和小姑娘截然相反,是個跳脫陽光的性格,嘻嘻地腆著臉湊過來,毫不介意將臉上的傷疤露出來。
荀嫵轉頭去看他,十四五歲的小男孩,青春洋溢,絲毫不受臉上的傷痕影響。
男孩的出身倒是極好,是余家相熟的合作伙伴姜家的小兒子,臉上的傷也不是從小帶來的,是近日里才有的,那疤痕都還帶著剛長好的紅色。
姜家倒是想著以后給兒子做個醫美去去疤痕,沒想到還未行動就聽到余家這邊在找有傷疤的人,道聽途說知道余家有個所謂的“高人”存在,興致勃勃就把兒子送過來了。
余謹也為此黑了臉,這一看就是他的對家為了挑撥姜余兩家的關系放出去的假消息。但凡姜家小兒子的傷治不好,他余家和姜家定然生了隔閡。
可事已至此,他也駁不了姜家的面子,只能硬著頭把姜家小兒子送到荀嫵面前。
荀嫵故作為難沉吟片刻,看到小男孩掛不住笑了才開口笑說:“自然也是不難的,只要你也乖乖配合我。”
“要怎么配合?”姜則臉上顯出掙扎,吐出心里話:“你先說說你要怎么治,要是在我臉上動刀子我可不干,萬一劃破也太難看了,扎針也不行,太疼。”
瞧瞧,被寵著的小少爺果然嬌氣。
荀嫵故作為難,沉吟道:“不動刀不動針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
姜則眼珠滴溜溜轉,也沒一口答應:“什么條件,你先說來聽聽。”
這小子,還真狡猾。荀嫵笑說:“只要你多帶著這個姐姐一起玩玩,我保證不動刀不動針把你這傷治好。”
啊~還要帶著女孩子玩!姜則頓時不樂意了,他可是男子漢,怎么能跟女生一起玩。
察覺姜則嫌棄的眼神,張靜把頭壓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