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婦人帶藥離開后的第二天起,荀嫵的桌子前陸陸續續有客人前來光顧,因她定了復診繳納診金的規矩,前三天她一直都只出不進。
為此,操心的圣元絮絮叨叨耳邊念了三天,荀嫵嘆氣,太吵了!
正當圣元吵吵鬧鬧焦心不止時,第一波就診的人前來復診,并帶上了數量不菲的診金。
“一錠金子,哇~這城里的人可真有錢。”
畢竟是能住在王城的人,再窮都有三層金。
荀嫵毫不心虛接下了送來的一錠錠金子,空蕩蕩的荷包很快鼓脹起來。
一個月過去,荀嫵的路邊攤升級成了沿街醫館,醫館外的道路上排起了長隊,均是前來看診的王城遺民。
那些個遺民,幾乎全是老幼,一個壯年男子或妙齡女子都沒有。老的老,小的小,要治病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荀嫵治一回收一錠金子,很快就積累了滿滿的財富。同時,她高超的醫術也折服了眾人,讓她得到了王城遺民的敬重。
不過三個月時間,荀嫵幾乎把城中所有人都治過一遍,有的除沉珂,有的治重疾。通過治病,她將所有遺民的情況都摸得一清二楚。
“偌大的王城竟然只剩不到三百人,死城之名不虛。”
結束了看診,荀嫵關上大門開始收拾行李。當然,還好她有圣元鼎,能當個儲物空間用,出門在外都不用大包小包挎著。
第二日,荀嫵駕著馬車離開了王城,正如她來時無人關注一般,她的離去竟也無一人在意。
圣元鼎不解:“我還以為他們會來送送你。”
“為何送我,我只不過是個治病的醫者,于他們無親無故,離開就離開了。”
人吶,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都說了現在到處戰火連天,百姓流離失所,多的是人活不了命。要對付戚嬌,荀嫵并不打算和她正面交鋒,沒勝算。
她沿路走,打聽到最近一場戰事是在黎國的胥城外,黎國和薛國交鋒。于是她駕著馬車一路往胥城而去。
作為一名醫者,沿路她救治了不少患病的難民。用的都是沿途收集來的藥材,診金當然是沒有一錠金子那么多了,只要來她手里治病的,奉上自己珍貴的東西做診金即可。
“肯付出報酬來看病的才是真心想治病的,不是真心的,管他去死。”
畢竟她只是說要他們自己珍貴的東西,并未有強制要求。當然,那種拿著路邊的一根草來說是自己重要的東西,想蒙混過關的也一律打出去。
“醫者,我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女兒,可不可以......救救我男人。”婦人話未說完整,用女兒去換給自家男人治病,她說不出口。說著最重要的是女兒,可還是用女兒去換男人。
可這女醫者是真的妙手回春,包治百病,她跟著走了幾日,觀察了幾日,今日才終于下定決心找上門來。女醫者這么有本事,又心善,女兒跟了她或許還能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