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與她何干,只要能治好傷,許楓要做什么都無所謂啊。成功了更好,不成功,許楓會如何也同她不相干。
這日,假扮荀嫵的淮月作了荀嫵的裝扮出了神醫府。
她是接了荀嫵的任務去巡防營給傷殘士兵定期看診,每月一次,全城的人都知道神醫有這個規矩。
也因此,許楓斷定這就是神醫本人無疑。于是在她從巡防營回來的路上就那么恰巧的和她偶遇,更恰巧的碰上神醫的馬車出了故障。
“姑娘不如先乘在下的馬車,你把住址告訴我這屬下,我使人來將你馬車送回去。”許楓有意騙人的時候這副皮囊還是十分有迷惑性的。
可惜淮月心冷得很,更是早早知曉此人來者不善,對他早有了三分厭惡。
“可是......”她語氣猶豫,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許楓勾唇一笑,主動從車上下來:“姑娘不必擔心,我自去車外騎馬便是,我家中亦是從小教導男女大防,在下不會這么不懂事擾了姑娘清白。”
帷帽下的女子似乎是松了口氣,又因他的話覺得難為情,只輕聲道了謝便在下人的攙扶下快速上了馬車。
只是上馬車時過于急促,腳下不甚打滑,旁邊侍女攙扶不及,眼見著就要摔下地面。
說時遲那時快,一旁的許楓迅速伸手攬住女子腰身,千鈞一發之際接住了她。
因下仰的姿勢,女子頭上的帷帽也飄飄然落下,露出了帷帽下的廬山真面目。
饒是許楓見多識廣,在看到這張臉時也未能忍住驚艷失神。直到女子慌忙撿回帷帽進入馬車后他都沒能回過神來。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許楓甚至找不到詞匯去形容,造物主的奇跡吧。他腦海中循環著她被救起時的羞澀,她發現帷帽掉落時的張皇失措。
明明是如此具有沖擊性的濃艷型美人,可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帶著初出人世的青澀拘謹,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混搭一身,更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馬車上傳來美人羞赧的催促聲:“咳,我還有事趕回家,我們先上路吧。”
許楓晃了晃腦袋,妄圖甩走揮之不去的畫面,未果。他暈暈然爬上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讓馬走起來的。
直到將馬車護送到一處隱蔽的府邸時他才驚覺自己失神這么久。
竟然不是神醫府......許楓心底明了,看來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她的身份啊。
馬車門簾掀開,頭戴帷帽的曼妙身姿從馬車上翩然而出,他未曾發現自己的眼神竟掛在那抹純白的身姿之上難以移開。
帷帽下,淮月勾起唇角,對許楓的惡意又添了兩分。
還以為是什么難搞的貨色,也不過是個見色眼開的男人,無趣。
“今日多謝公子援手,小女子在此謝過,我...我已經到家了,公子就請回吧。”說罷,貌似害羞的女人拉起裙擺小步跑進了府中,直至大門合上,許楓才戀戀不舍收回目光。
“如斯美人……”
真叫人,心神蕩漾。
許楓掛著爽心的笑容,拉起韁繩掉頭離去。